嗯,就是這個味兒。”

“滾,那是康師傅。”韓萬春接過了罐頭瓶子,喝了一口後,打了個嗝,然後靠著地下通道髒兮兮的牆,罵道:“奶奶的,真快,又是一年了。”

是啊,又是一個七月,我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望著遠處的通道口,心想著真快,不知不覺間,我已經畢業一年了。

在這一年裡,我的變化很大,終曰跟韓萬春倆人到處騙吃騙喝,倒也掙了不少的錢,但是我沒有留住,韓萬春也沒有留住,這老孫子一有錢就吃喝瓢賭,揮霍完了之後又跟帕金森綜合症似的裝可憐,說起來他真的不值得可憐。

在這一年中,我倆跳大神遇到了很多的事情,也遇到過真鬼,但那畢竟還是小數,大多數都是假的,忽悠人的,慢慢的,我開始變得圓滑,膽子越來越大的同時,臉皮竟也開始厚了起來。

但這都不是重點,我很清楚,也很慶幸,在這一年中,蘇譯丹沒有事,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我一兩個月就跑一趟瀋陽去見她,她越來越瘦了,但是精神狀態很好,每次看見我紅著眼圈出現,都會笑話我,說我越長越像個流氓了。

我抽菸,我喝酒,我帶耳環,我紋身,我講粗話,跟流氓打架,這樣的我,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像一個小流氓,包括行為舉止也越來越像,我開始學會了戴上面具過活,不知道是不是和韓萬春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的原因,和以前的那個老老實實的我,簡直就是兩個人,也許只有在蘇譯丹的面前,我才能摘掉面具,恢復原來的那個自己。

青荔丹參,還是沒有任何的下落,我曾經讓韓萬春幫我卜卦,他的卦術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很高明,他對我說,如果這玩意兒真正存在的話,那應該就是在北方,西北方。

我心想咱們不就已經是在祖國的北方了麼,再北那不一竿子幹到蘇聯去了麼?

所以他說的好像實在不怎麼靠譜。

玄嗔老爺子經過那件事之後,當真轉了姓,終曰靜修,脾氣也越來越好,而道安這一年也沒閒著,除了查詢青荔丹參的下落,還四處打探著那個駝揹人的蹤跡,當天就是這孫子給老爺子打的電話,沒跑了,道安似乎還是不怎麼放心那個帶走了蛇妖的傢伙,生怕他利用那怪物作惡。

不過很奇怪,那個傢伙從那天起似乎銷聲匿跡了一般,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回到了家,三十晚上,又見到了信姐,我端著灶糖,藉著機會跟他說了金巫教以及那駝揹人的事情,它倒不怎麼驚訝,它對我說,馬先生的後人確實還在這個世界上,你說的那個傢伙應該是馬家的逆子,叫馬天順。

這個人由於結交匪人以及信仰邪神,早就被馬家逐出了家門,從此沒什麼訊息,誰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原來那孫子叫馬天順啊,我當時心裡想到。

好在那孫子似乎沒什麼動靜,我也就沒在多想,保不準他只是有收藏妖怪的這種怪癖呢?

不過我說的事情姚守信似乎沒怎麼上心,它當時好像心事重重的,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它們野仙的圈子裡出了點麻煩,好像是它們的頭子用慣了的一杆菸袋丟了,弄得大家都挺鬧心,正四處找呢。

我當時心中覺得有趣,感情這些妖怪也跟人似的,領導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也要鬧的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的,於是也沒太在意,姚守信那天似乎很累的樣子,跟我說了一會兒話,就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嘴裡還叼著灶糖,就跟個小孩子似的。

對這位善良的大姐姐,我是極度的尊重,心中哪還敢有任何的邪念?怕它醒來,於是便一動不動的坐到了大年初一的早上。

一年就這麼過去了,要說我現在完全就是社會閒散人員,就跟游擊隊似的,有委託的時候,我就跳大神,沒委託的時候,我也不閒著,和韓萬春四處賣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