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

“啊——”戎巧仙兩手扯住轉身欲走的邢昊,氣惱地大吼。“有事,有事啦!”

邢昊撇過頭,無奈地低聲輕嘆,回過身坐上石椅。一臉認命的無奈,皺眉不語。

戎巧仙心中咒罵不斷。邢昊自她小時候就這冷冷的酷樣。從沒見過他大笑大怒過,她就不信有人真不會笑,邢昊愈酷,她就愈想破壞他的形象。但她從未成功過。真是可惡!戎巧仙咬牙低咒坐下來。

一坐下來就對上邢昊那“有話快說”的不耐屎臉,她掛上最討好的笑容,乖巧的替他酌茶,遞給他。

“昊哥哥,請用茶。”

“謝謝。”

“呃——昊哥哥,這些時候大哥他們不在,堡裡的事全給你攬,真是辛苦了。”

“應該。”

“那,昊哥哥知不知道大哥他們何時回來?”

“不知。”

可惡!多說一個字會死人呀!戎巧仙咬牙在心底忿忿責罵。

半柱香時間過後,不管她提什麼話題,邢昊總有辦法用二字以內回答她。問的她是又惱又火的。

挫敗又口渴的掀起盅蓋,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她端起湯喝,仍不放棄的提出更多問題,想打破邢昊只用兩字的簡短回答。

又過了半柱香,她湯都喝完,仍沒能成功。

“昊哥哥,你話真少耶。”戎巧仙挫敗的埋怨,一手搔著頰上的癢處。奇怪,怎覺得有些喘?

邢昊在見著巧仙搔癢的動作,眯眼皺眉地沉聲道:“丫頭,你不舒服嗎?”她臉上已出現幾塊淡淡紅斑。

“哇——咳——昊哥哥,你變多話了耶!”巧仙像發現金銀寶藏似的,揚笑高喊。她又伸手搔抓著唇下,肺部有些喘脹的難受。

邢昊不理會她的調侃,細眯的眼有著更深的打量,見巧仙抓抓這、搔搔那的,原淡淺的紅斑現更顯腫了。

“丫頭,你這麼癢嗎?”

“嗯,啊……咳……”戎巧仙突然皺眉喘了起來,心有些慌亂的伸手抓住邢昊,又比又畫的發不出聲,她的喉嚨癢癢的好難受。

邢昊心一沉,抓住她快滑落的身子,心思一轉,巧仙小時候誤食蝦蟹引起哮喘的畫面閃過,他端起那盅淺嘗,心更沉了。

“有蝦!”雖是味重的參湯,但淡淡的蝦味仍逃不過他的味覺。

“好……難受!咳……”巧仙一手壓捏著脖子,哭嗓揪眉。“我要……大……哥……”

邢昊快速點上她身上幾處穴道,抱起她飛身而出。

戎巧仙躺在床上不住的左右翻動著身,還不時發出些微呻吟喘咳。

戎撫天坐在床沿,憂心仲仲的將手放上她溼熱的額頭上試探,巧仙仍發著高燒昏迷不醒,臉上、身上及手上多處腫脹紅斑。

他端來鍾大夫開的藥喂她,巧仙連在昏迷中也不肯喝下這苦死人的藥,為了能治好她的過敏哮喘,他只得先喝一口再以唇將口中的藥汁喂她,這才讓她乖乖將藥喝下。

戎撫天怎麼也沒想到一回到龍神堡,見的不是巧仙笑亮的撒嬌,而是見下人們端著熱水盆、布條穿梭在雲仙樓中。他心底一驚,衝進雲仙樓裡,瞧昆巧仙昏迷不醒,高燒哮喘的躺在炕床上,臉頰上多處點點怵目的紅斑。

從邢昊口中知道,有人將蝦磨粉滲入補湯中,讓巧仙誤食而引起哮喘過敏。

一時間,他的悲憤怒吼傳遍了龍神堡。尤其在乍聞鍾大夫擔憂的推測後,他的心更像是叫人給狠狠挖去了般,空洞痛揪。

自從巧仙九歲那年到堡中,吃到蝦蟹過敏哮喘後,他便下令堡中大廚不得將蝦蟹放人巧仙的膳食中。八年來,巧仙不再犯病。

邢昊在事發後下令找出那名喚為“小香”的丫鬟,半往香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