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官大一級壓死人,青年的舅舅是杭州常務副市長,而且他父親的公司是濱江區的龍頭全業,繳稅大戶,作為副區長的許超能不笑臉相迎嗎?

黃髮青年把真皮長包放下,在許超招呼下剛要落座,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孔映入他眼底,頓時呆在原地。

《雄途》 正文 三百三十九章 重劍無鋒(中)

欲為諸佛龍象,先做眾生牛馬。

佛語箴言道出了一個處世真諦,常抬頭仰望著光環炫目的大人物不如踏踏實實從牛馬眾生牛馬做起,攀爬是徐徐上升的一道軌跡,是積累資本展現能力的一個階段,即使父輩遺留一片天下,你又沒能力又缺乏力量,只懂張揚跋扈,有什麼資格握住這片天下?有誰會服你?

老人們常說玉不琢不成器,當然有它的道理,郭凌飛攀爬到現在的高度離不開那十幾年的磨礪,打磨出他變態的實力不說,還磨平了生性中阻礙他攀爬的稜角,多了常人所不具有的韌性,鐸芒斂去,是重劍無鐸的氣勢。

不需要鋒芒懾人的重刮本身蘊含磅礴大氣,自有摧枯拉朽橫掃千軍的壓迫感,郭凌飛抱著許靜的小侄兒,笑容溫和,不顯露一絲紈絝大少世家子弟的跋扈氣焰,是扮豬吃老虎嗎?

不盡其然,眼光獨到的上位者絕不會把他列入裝逼小年輕中,脾氣火爆月名整個省軍區的許嚮明隱忍不發作的最大原因就在於此,看似平庸卻非平庸,這便是重劍無鐸的大巧不工。

黃髮青年到來使許靜父親心中疑慮更濃幾分,從放下真皮長包開始,黃髮青年就怔怔瞧著留個他個倒臉的郭凌飛,一張油光粉嫩對花痴小女孩有很大殺傷力的俊臉扭曲再扭曲,滑稽可笑,他微彎著腰,坐不敢坐,站不敢站,尷尬到了極點。

“小龐坐啊!”許超納悶兒,弄不明白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兒,黃髮青年一個勁搖頭,像孩子手裡的撥浪鼓,他哪裡有膽子與心目中最牛逼跋扈的變態平起平坐,異常拘謹挪步站在一邊。

許超夫婦驚詫,許靜和她媽同樣是滿頭霧水,正襟危坐的許嚮明神色凝重幾分,脾氣火爆可不是莽夫愕頭青的代名詞,沒點手段坐不穩軍區司令員的位置,事出無常必為妖,這個妖無疑是面前莫測高深的郭凌飛。

“哥哥一定不是壞人。”小傢伙向來不怕陌生人,一雙未沾染過世俗骯髒的清澈眸子看不出溫文爾雅的大哥哥哪裡壞,學著大人的樣子皺皺眉頭,仰臉問:“哥哥是不是壞人都得下地獄。”

“死後入不入地獄無所謂,只要活著的時候在天堂俯視這個世界就夠了。”郭凌飛笑著回答,倒目看向身邊許靜,眼角餘光才輕描淡寫瞟了下黃髮青年,把無盡恐懼植入這個人心底,這人絕對比那些拜倒在金錢利益下的傢伙更忠誠。

黃髮青年的腰板在郭凌飛眼角餘光掃過來時彎出了一個極其卑賤的弧度,比上海漕幫大少馮曉東更有做狗的潛質,可惜他位面太低,入不了郭凌飛的法眼,無數人唾棄趨附強權的走狗,而這其中又有多少人沒有做走狗的資本。

不可否認,被人利用是種悲哀,反過來想想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何嘗不悲哀,哈著腰的黃髮青年巴不得匍匐在郭凌飛腳下,風光的狐假虎威一時半會,那也是能帶給人莫大成就感的享受。

踏入杭州三天見了這小子三面,難道也算緣分?郭凌飛勾起一抹玩味笑意,抱著小傢伙靠在沙發上,比躺在自家的大床上悠哉多了,他懷裡的小傢伙仍在摩挲著他胳膊上一條條疤痕,小手輕輕滑動,似乎怕弄疼了大哥哥。

奇許靜嫂子見兒子同一個全家人不待見的陌生人如此熟,板起臉要去抱孩子,被丈夫拉了一下,不禁錯愕,許超微散搖頭,沒說什麼,夫妻間的默契使許靜嫂子明白了什麼,重新打量起郭凌飛。

書至從杭州常務副市長楊嚴華的外甥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