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耐人尋味的笑容帶出些許無奈,他和皇甫朝歌都不會是英雄,都不屑去做揹負著承諾與責任在悲歌中博得尊嚴與敬仰的英雄,不是英雄還能相惜嗎?

“哎……”郭凌飛一聲輕嘆,他了解皇甫朝歌的性子,

與那位在史書上抹下濃重一筆卻做了他人陪襯的西楚霸王有幾分相似,輕狂孤傲,兩千多年前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楚霸王自刎烏江,皇甫朝歌輸掉這個天下會怎樣?

難道也以悲歌落幕?郭凌飛慢慢閉眼,兩個人仰望的那個位置只容得下一個人落腳,註定有一個人要倒下去。房門開啟,王建中興沖沖走進來,“少主,終於有人蹦躂出來了,北京那個層面的,公安部的二把手,此人就媒體和網路上的軍火照片接受記者專訪,大意是說那些照片不可信,惡搞的可能很大。”

“反應倒挺快,既然急不可耐的蹦躂出一個傻叉那就能摸出一群,我要的就是一網打盡,徹底摧垮林家這幾年暗中培植的勢力網。拿捏好時機把那些東西和錄音帶從可靠渠道匿名送到關鍵人物手中,給某些人一個永不翻身的驚喜。”郭凌飛冷笑,小縣城的扛把子都懂拉攏幾個鳥人做保護傘何況是那麼大一個林家,牽扯到北京的勢力圈子不足為奇。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垂死前的掙扎(中)

一隻在熱帶扇動翅膀的蝴蝶可能造成千萬里之外的一場颶風,自然界中的蝴蝶效應真真切切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不少層面,官場、政界、黑道莫不如此,如同一粒石子掉進一灘深不見底的死水,掀起的波紋往往會波及很遠,淹死很多人。

郭凌飛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陰謀者隱匿在暗中,用幾張照片把軍火事件炒的沸沸揚揚,然後冷眼旁觀哪些傻叉會以衛道士的臉孔蹦出來,再下狠手一一做掉,其實這是變相的獵殺,不存在刀光劍影舞弄出的血腥殘酷,卻更讓人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跑了近五萬公里的奧迪轎車駛出萬建忠所住的小區,開車的人是郭凌飛,在上海這幾天萬建忠用來玩低調的奧迪成了他的代步工具,開一輛普通車與穿一身廉價行頭有異曲同工之妙,不會惹眼。

萬眾矚目固然來的愜意爽快,可隨之而來的麻煩自然也多,就像娛樂圈,曝光率高的明星出醜率不會低,真正的大腕都是在暗中玩弄權術陰謀,世家子弟在精於權謀的長輩薰陶下沒幾個會在光天化日下開著限量版跑車帶領浩浩蕩蕩的小弟東拼西殺。

從建國初到現在皇城根下的太子黨們延續了五代,這其中不乏張狂跋扈的大奸之徒,能安然無恙爬上巔峰的寥寥幾個,槍打出頭鳥是讓北京太子黨們最為驚心動魄的古訓,從小到大沒少惹是生非的司徒少一還不敢觸碰這條高壓線。

郭凌飛沒心思鋒芒畢露的去做出頭鳥,不是不敢,是沒那個招人煩的必要,這也是留傅白冰一條命的原因,用最小的風險換取最大的利益,是他博弈信念中的一條。他把車窗開啟一半,叼在嘴上的煙飄起嫋嫋輕煙,悠哉的不得了。

慕小冉這妮子一大早打來電話約他下午去湯臣高爾夫俱樂部打高爾夫球,電話裡柔美溫婉的聲音最終撩撥起他的興致。奧迪轎車在行駛上世紀大道,好在下午這段時間道路不擁堵,郭凌飛發揮車技十幾分鍾駛進湯臣高爾大俱樂部。

就這十幾分鍾路程內郭凌飛收到慕小冉六條簡訊,無一不是極盡溫柔的詢問他到了什麼地方,還有幾分鐘可以來,路上堵不堵車,這興許就是女人開始墮落的跡象吧。郭凌飛這遇了美女向來不動聲色的牲口一條簡訊沒回,嘴角還牽扯起一抹邪笑,不過沒有絲毫見色起意的淫褻意味。

三個月沒進過洗車店的奧迪轎車駛進湯臣俱樂部偌大的停車場,緊挨著一輛灰色勞斯萊斯停下,蒙著一層灰土的奧迪與周圍那些奢華璀璨的豪車一比較,寒磣的無與倫比,停車場裡巡邏的幾個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