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商祿兒面前,期間踩扁幾株白石郎的心頭肉,熟稔地扒著她肩頭。

“哈哈哈哈——你怎麼會在這裡?!嗯?難道其實不是和小城城有一腿,是和白老頭有一腿才對?”說著,她自顧自地拍頭懊惱道:“哎呀!那我這不是亂說話來了!會不會壞了你和白老頭兒的感情呀……唉,看你被他弄來除草也就知道了,老年人的嫉妒心也是很重的……妹子!我對不起你!”

“要砍要殺,你動手吧!”突然,路雲月頭一偏,扯開領口,露出香肩,大無畏地拍拍商祿兒的手。

商祿兒額上青筋跳了又跳,連帶著眉梢也跟著抽筋,終於——還是被她給壓制回去了。

她長吁了口氣,儘量讓聲音保持平和,“我沒有和城哥哥有一腿!更沒有和你說的白老頭有一腿!”

目前城曰還沒回來,她和秋竹沒有生命安全保障,可不敢亂得罪人,萬一他們一發狠,直接從山上把她們給丟下去,那才是真真切切的屍骨無存!

“哦!是嗎!”路雲月眨眨眼,迅速將領口恢復原狀。

“那沒事就走吧!白老頭兒——”只聽她長嘯一聲,田邊正準備跑路的白石郎硬生生停下了革命的步伐。

路雲月皮笑肉不笑地瞪著他,“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

商祿兒隨著路雲月和白石郎越過小彎兒,走到蓮池邊的議事房。此刻晨霧散了不少,議事房附近的蓮花都看得清楚,一朵朵粉嫩嫩地,沾了不少露水。

再看看那議事房。名就叫“房”了,不過就是一個蓮池邊上有蓋有桌的八角亭,紅柱子,石板地,青色的磚蓋了頂。商祿兒懷念地看著那亭子,這倒是大周建築風格,來著山上還是見著的頭一樣。不過她似乎記得,這議事房好像是個紅白相間的房子啊……

走近了才看到,亭子裡有不少人,她認識的有陌小遊、菊一,花小凡,花小凡還牽了兩個娃兒,正樂呵呵地鬧成一團。

才剛見商祿兒,花小凡便收了笑容,冷哼道:“這閒人還沒走啊!”

路雲月怪嗔,“她不是有一腿嗎?怎麼又成閒人了?”

她這話音剛落,就聽一陣強風呼嘯,空中濃霧被一道無形的氣體切出一條裂縫,只見從天到地,滾滾晨霧像天上落下的流雲,翻湧不止。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天邊一個黑點兒,越來越近,眨眼間便到咫尺。

被切割的雲霧裂縫上端,一把玄鐵大劍赫然而立,上面站著一個黑衣黑髮的男子,穩穩地站在劍身上,不可一世地睨視著亭裡眾人。他面如冷玉,俊美不凡,只是那爽漆黑的眼瞳裡,竟漂浮著兩把利劍的影子,看得人不由地畏懼。

眾人僵了一瞬,才看到他右邊肩上,扛著一個純白的身影,頭髮下滑,遮擋了容貌。

“主人!”只聽菊一大叫一聲,忙跑出亭子,一臉焦急地望著半空中那抹單薄的身子,“蓮大人,這是怎麼回事!主人他怎麼了?!”

商祿兒不敢直視那乘劍之人逼人的眼神,那種冷酷又嗜血的模樣,讓她從心裡感到害怕。直到聽到菊一的喊聲,她才抬頭瞄了瞄下劍落地的星蓮。只見他衣帶微浮,先前那乘著他的玄鐵大劍像有生命般,在裂開的霧氣中“噌噌”竄了幾下,越來越小,直到一點晶晶亮,專進了星蓮懷裡。

而星蓮剛一落地,雲霧中那誇張的裂縫才慢慢縫合,涼涼的霧氣,這才重新侵潤著荷塘竹林,還有商祿兒從心開始冰冷的身子。

“城這是怎麼回事?!”陌小遊上前,一臉擔心。

“不會是任務失敗,被人給打的吧?”路雲月繞到星蓮邊上,拍了拍城曰的臉頰,笑道:“看樣子沒傷口嘛!還不至於太遜!”

“喂!路雲月!把你的手拿開!”花小凡風一樣從亭子裡衝出來,一掌拍掉路雲月的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