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經理,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嗎。白菜價把你給賣到芝加哥去給羅斯當替補去算了!至少還能離我們姐妹倆近點!”

“啥?再怎麼說哥也是個榜眼啊!這聯盟裡缺後衛的球隊也不只開拓者這一支,去哪兒也不用去給羅斯打替補吧?”

“我不也就是那麼一說嘛?哎呀,掛了吧!現在我聽你聲音就心煩!”看來這事情對安吉拉來說也有點棘手。直接在電話裡就跟我使起了小性兒。

“行吧,安吉拉你也別太擔心,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美國這麼大,我還真就不信了,除了波特蘭還就沒有我容身之地了!”

滿腔豪邁的吹完最後的牛逼,結束通話電話,我一夜睡得無比踏實。

第二天我足足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被手機鈴聲吵醒。從暖和的被窩裡鑽出來,扯開窗簾,明媚的陽光刺得我眼前直冒金星:“喂,哪位?”

“內特?麥克米蘭,現在全員基本都已經吃完中飯了,我們再在二樓餐廳等你最後五分鐘,倒計時現在開始!”我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秒錶“滴”的一聲。

“我去!教練!來真的啊?!”我瞬間清醒過來,一邊用脖子夾著電話,一邊衝進了衛生間。

洗臉、刮鬍子、刷牙、尿尿、換衣服、整理挎包,所有這些事情我只用了兩分鐘不到就全部搞定了。風一般的從15樓衝到2樓,正好趕上各位隊友從餐廳大門出來。

“遲到7秒鐘!今天大家的咖啡還有羅伊和阿爾德里奇的挎包就都交給你了!”麥克米蘭教練瞅了眼秒錶,面無表情的說。

“啊?”我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卡布奇諾,不加糖…”奧特洛第一個附到我耳邊,說完以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祝你好運,哥們兒!”

“美式濃縮…”巴圖姆那左右不太對稱的笑容,怎麼看都充滿了一股子邪性。

“拿鐵,奶雙倍,糖雙倍…”短短一天以前還大早上跑到我家來叫我起床的阿爾德里奇這會兒臉上明明白白寫著“疏遠”兩個字,讓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酸。但這還不算完,他直接一聳肩,右肩上的挎包就“噗通”一聲摔在我面前,令我有些膽戰心驚的是,我依稀好像還聽到了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

“摩卡…不要…我艹!”跟在阿爾德里奇身後的是諾瓦克,他學著前面幾位老隊員的樣子報完咖啡以後,本來好心想要從地上把阿奇的挎包拎起來幫我挎到肩上,但沒想到他左手拉著肩帶往起來這麼一提,那包竟然紋絲沒動。

而已經走到樓梯拐角處的三個人——奧特洛、巴圖姆和阿爾德里奇,一個個笑的肆無忌憚、前仰後合。

而諾瓦克最後用上了兩隻手,方才把阿奇的挎包從地上給拎了起來。

看他這幅樣子,我也猜到阿奇在包裡動手腳了。但即便如此,諾瓦克幫我往肩上掛這包的時候,我還是往前栽楞了一大步,耳邊也清晰的聽到了兩聲“呲啦”開線的聲音,嚇得我趕緊一把把這挎包給抱住了。

從手感上來說,這貨應該是把啞鈴片塞包裡了。

有了前面幾位開的好頭,後面的隊友也就都有樣學樣了,一個個附到我耳邊點個咖啡,然後拍拍肩膀,或是幫我整整衣領、理理頭髮,然後下樓梯去坐大巴。

而直到倒數第二個才輪到“黃曼巴”布蘭登?羅伊。

可他並沒像阿奇一樣往包裡塞啞鈴片或是磚頭來作弄我,只是冷冷的報了兩個單詞“美咖!”,整個過程他甚至連眼睛都沒往旁邊斜一下,就像是徹底把我當成了空氣一樣。

這一切全被排在隊伍最末的“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