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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én身。但她為什麼要運著一個殺魔千里迢迢趕去成都呢?這就讓人不解了。或許她在修煉一種超強的法術,能控制殺魔,為自己殺人?又運往成都,那恐怕要攪得成都血雨腥風,天翻地覆。想來真是不寒而慄。但無論如何,天下事自有天下人管。離成都數百里之外的眾蜀山之中,門派林立。尤其是御劍派,御劍術聞名天下。如果有殺魔問世,他們怎麼會不管?何必自己一個小小的白衣法師cāo心呢?
想來想去,都是些已經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莊子說:“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緣起緣滅,本來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人若為塵緣所羈絆,則煩惱心又起,“逍遙遊”也就不可能再逍遙了。黃玉已經交了船費,走到了船頭。這時候白帆升起,在大風裡被陽光一照,光耀奪目,猶如剛剛羽化的鯤鵬之翼。船已經收了錨,往江中漂了數丈。一股勁風吹來,吹得黃玉的法袍呼啦啦直響。黃玉這才發覺,前幾天大戰樹怪的時候,衣服上撕破的好幾處,竟然都用細絲白線縫好了。仔細一看,是用靈蠶絲絞線縫上,綿綿密密,一絲不苟。略微還帶著一點靈蠶絲的清香。
“沒想到這個妖女還會這些女人的活兒……”妖女終究還是女人。黃玉心中一暖,只希望那個夥計送解藥能順利抵達,路上千萬不要出岔子。他不禁回頭一望碼頭,往西南的方向。卻正看見一個褐衣道士急匆匆趕來。這時船離岸已經有兩丈之遠。道士大喝了一聲,縱身而起,從岸邊躍出一丈有餘。到了江面上,足底輕輕一拍。只聽水面一身悶響,他身體被這一擊之力反彈,直高飛了一丈,穩穩地落在了船舷上。船上的水手和客商們,都起了一陣讚歎之聲,紛紛擊掌叫好。
那道士年過半百,鬚髮斑白,但面sè紅潤,目光炯炯。頭戴一頂純陽巾,額前zhōng ;yāng嵌著一塊晶瑩的黑玉。一身綢制的褐sè道袍一塵不染,在陽光裡反shè著五彩光芒。身後揹著一個葫蘆,一對寶劍。腳下一雙十方履。雖然剛剛在水中踩過,卻一點都沒有沾溼。他用目光掃過一眼眾人,在船頭的黃玉身上一停。然後收了目光,一言不發,徑直走進船艙去了。
黃玉胡思亂想:又是一個茅山道?他還沒想到頭緒,忽然胸中一股劇痛傳來,宛如刀割。昨天葉青在手心點起青火的時候,他的胸口正是這麼劇痛。而這一回痛苦比昨天更加猛烈了。好像一把利劍在胸中亂攪。他不禁身體一歪,往左邊倒去。卻沒想到自己正站在船頭,往外一倒沒有依憑,嗵地一聲,人已經墜入江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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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腳的冰冷的江水,讓他豁然驚覺。他本來水xìng不錯,但大江中暗流洶湧,衝得他只感覺天旋地轉。胸口的疼痛又一點都沒有減少,渾身都使不上力氣,只能隨波逐流。偶爾掙扎一下,將鼻口冒出江面,轉眼又被水漫過。但朦朦朧朧看見光影破碎的水面上,一直有一個黑影在水面上如影隨形。等他頭伸出出水面,才看清是剛剛那個道士,竟然提足攜氣,站在隨波飄蕩的一塊木板上。漂得近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提,他整個身體就離開了水面。這個道士帶了就像落湯雞一樣的黃玉,竟然還能施展輕功,在水面上啪啪啪一連串的爆響,踏過了激流洶湧的江面,落到岸上。
黃玉剛坐到地上,就見一把雪亮的長劍,挑開了自己胸口的衣襟。那道人看了一眼,將劍收了,連連搖頭說:“妖界的蛇紋青火印。一個修道少年,年紀輕輕怎麼就跟隨了妖界魔魁呢?看你年紀尚輕,這回放過了你。若被我逮到有什麼惡行,我決不輕饒。”說完這道士扭頭就要揚長而去。
黃玉在江中浸泡過一回出來,感覺胸口的疼痛已經漸漸消隱。他很清楚這禍根絕不會如此輕鬆了結。聽出道人話中玄機,連忙起來趕上老道一拜:
“我從來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