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餘安道:“尋常父子,哪有兒子不與老子頂嘴?且被教訓了服氣的?以前啊,陛下您是想差了,而太子的脾氣,又被壓制的有些過了。如今,陛下您信任太子,太子放開了手腳,待您也就自然不同了,不必小心翼翼,如以前一般對您君是君,臣是臣,如今是多了父子之情。”

皇帝仔細琢磨半晌,點頭,“你說的倒也有理。”

他長舒一口氣,“這些日子,朕還頗有些不適應,有好多年沒有人頂撞過朕了。朕還記得他小時候,與朕探討文章,跟朕辯駁得臉紅脖子粗的那股勁兒,那還是他七八歲的時候,後來隨著他漸漸長大,朕過於苛責他,便再沒出現過了。”

餘安道:“奴才也記著,那時候太子時常圍繞在陛下您的身邊,只要您處理完朝務,太子下學,就會拿著文章給您看,或者是與您一起談論。”

皇帝點頭,“是啊,他小時候,也曾與朕親近過。朕這些年是想差了,險些釀成大錯,如今幸好為時未晚。”

餘安這話沒法接,不再多言。

皇帝閉著眼睛靜靜躺著,也不再說話,心裡卻尋思著,這樣倒也不錯。他病這兩場,才驚覺自己已老了,這大梁的江山基業,交到誰的手裡,都沒有太子燕回聲的手裡能夠讓他放心。

君臣父子,果然也是一門大學問。

護國公府,盛安大長公主聽聞蘇容送寧家姐弟出京了,驚訝地問國公夫人,“是去南平?”

國公夫人點頭,“應該是,兒媳讓人打聽了,說是蘇容親自送去,今兒一早就出京了。如今京城都在議論她離開的事兒。”

國公夫人揣測,“誰能想到,昨兒蘇容竟然派鳳凌接了寧家姐弟?據說二皇子妃也去了,接了個空。是寧家姐弟主動跟蘇容走的。”

盛安大長公主若有所思,“顧哥兒也是去了南平啊。”

國公夫人又點頭,“是,顧哥兒也是去南平,幫太子處置南平侯府與十八寨的事情。”

盛安大長公主畢竟是在皇權傾軋中長大的,對某些事情十分敏銳,“此事不簡單,前兒澈兒回來,說有太子密令,要出一趟遠門,離開軍中些日子。不知是否與今兒蘇容護送寧家姐弟離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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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