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矮了許多,所以在她給林傅穿機甲的時候,人是踮著腳的,距離林傅也僅僅只有小半寸的距離。

林傅的鼻息間滿是俏身上傳來的幽幽清香,望著俏一絲不苟的為自己披上機甲,心頭充斥著一種名為感動的東西。

林傅不自覺地伸出了手,幾乎是沒有任何阻攔的就攬住俏那細若水蛇的腰肢。

“俏。”林傅輕喊道。

俏仰起頭來,朝林傅展顏一笑,她眼眸子半斜,若有所思的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是很危險的事嗎?”

“砰!”

毫無意外的,林傅被那股強烈的阻力給彈了出去,人直接撞在牆上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

“總有一天,我會將那該死的七竅玲瓏給解下來的!”林傅一邊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一邊低聲咒罵。

這是一個很糾結的事情,你能想象嗎?當你深情款款的準備好若干長篇大論想說些甜進心坎的那些話兒的時候,突然人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斜斜飛去,將那原本應該兩心相對的距離給扯了足足十萬八千里那樣遠。即便是淡然如林傅這般也感覺蛋疼無比。

又有三千愁,最恨解了一結再患哀傷。

林傅仿若受了內傷一般站了起來,那件機甲還沒能繫好,坦露出胸前那道有半尺長猶如蜈蚣盤踞在此,觸目心驚。

一下子俏的目光就柔和下來,彷彿又看到那個夜晚少年孱弱的站在那裡絲毫不顧寒風刺骨為她擋風擋雨的場景。

世人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多麼渺茫的希望,才能換來一人為你毫不畏懼的上刀山下火海?

那次,也就是俏開始正色這個誤撞見她並且將她從黃泉道路上強拉回來的少年。

俏走上前去,如賢妻。一絲不苟的繼續自己還未完成的工作,安靜的房間內響起俏那輕輕的話語聲,“哪怕為此丟了性命也不怕?”

“怕。”林傅道,“但我會拼盡全力。”

“好。”俏笑顏如花,只是低下頭的她林傅沒能見到這般美麗的景色。

“我等你。”

林傅心頭一樂,然而他還沒將俏的那三個字消化完畢,俏已然潑了冷水,“只是,你太弱了。那姬無神早就步入天玄,登峰造極的他一個手指頭就能讓你搓骨生灰。所以,等你勝過了我之後再來大言不慚吧。”

霎時間林傅的心拔涼拔涼的,望著俏的時候雙眼也滿是幽怨。奈何俏卻沒有理會絲毫,啪的一聲將最後一個釦子扣好,人便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

於是俏就此走出了房間,林傅把門關上,心中卻對那可能或者說是已經被定義為敵人的姬無神感到畏懼,不得不說這不是什麼好事,但無論如何都是有了那麼一絲的膽寒,天玄境的修士,排山倒海無所不能,能不讓他感到畏懼嗎?

林傅攢緊了拳頭,知道自己還沒有任何實力去說一些大言不慚的話,在神州,唯獨實力,才是最大的保障。

突然,身上的鎧甲一陣劈啪作響,縮了又縮,好像是要將林傅給壓迫了一般。林傅心頭一驚,還沒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身上便傳來一陣劇痛。

“啊——”林傅吃痛的大喊一聲,渾身上下跟沒了力氣一般徑直倒在地上。而身上的機甲,卻變了個樣,菱角消失不見,原本還是沉重的鎧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變成了一件薄如蟬翼的墨色衣甲,衣甲驟然泛起了亮光,將整個房間照個大亮。

林傅卻已經沒有心思去看機甲的變化了,他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