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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吃那蠱,卻還要服下,在她懷中死去讓她一輩子都忘記不了,帶著對他的愧疚度過餘生。
而她呢?她又何其自私,為了她愛的人,犧牲一個滿心愛她的男子,他才一十八歲啊,他還那麼年輕,他還有未來那麼多時日的大好年華……
憐兒哭倒在地,說了一句讓魅翎初淚如雨下的話。
“公子死了,他終於死了,他終於解脫了,再也不用在你傳召十七公子的夜裡黯然傷神,獨自哭泣,再也不用夜夜守著風一吹就滅的燭火坐等天明,再也不用為你委曲求全……”
憐兒跪著向床榻而去,撲在雪未央的身上大聲呼喚,字字句句悽悽厲厲,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魅翎初頹然起身,緩步出了雪閣,憐兒聲聲催淚的呼喊在她身後漸遠,看著未央殿那一個個飄飛的白色紗幔,魅翎初從來沒有像此刻一般痛恨過自己。
那樣一個如初雪聖潔乾淨的男子,就這樣沒了。
魅翎初忽然看到十未央身側跪著的清奴,心中的怒火被點燃,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放任雪鳴乾抓了陌十七,她又怎會想到用雪未央去交換。
魅翎初的眸色漸漸黑沉,喝道:“花未央,請宮規!”
十未央都驚慌起來,宮規是什麼?一條蛇皮做的皮鞭,上面盡是倒刺,若是內宮有人犯了宮規,只消兩鞭就會被打暈過去,即使是有武功傍身,五鞭下去也是皮肉模糊,生命垂危。
如今魅翎初盛怒之下,哪裡能控制了暴怒的情緒。都紛紛求情,只有清奴依舊靜靜垂首跪著,事不關已。
魅翎初看著他們一個個都為他求情,心中怒極。
“好好好,你們都要反了,都反了是不是。”
花未央磕了個頭道:“妻主如今盛怒之中,下手難免會不知輕重,若是將他打出個好歹,等妻主回神了,怕是自己要心疼了。”
“心疼?他如此一個善妒的賤人,本宮如何會心疼?”
最後跪著的封未央淡淡開口:“妻主好似忘了,他早已不是內宮男侍,妻主用宮規處罰您的暗衛,不妥。”
眾人都暗暗給他伸出個大拇指,卻不料,魅翎初冷笑一聲,喚了影一。
“違背主子命令,與賊人勾結,該當何罪?”
“廢除武功,凌遲一百八十一刀,有命則生,無命則亡。”
眾人都一臉驚懼,看向緩緩抬眸的清奴,清奴的眸色中,竟然清晰無物。
“十年前你欠我一百八一條人命,十年後你賜我一百八十一刀,好一個冷心冷清。”
魅翎初依舊一臉怒容,並未因十年前的邱家滅門慘案生出半點不忍。
“邱家勾結亂黨,意圖謀害本宮,動搖魅氏根本。滿門抄斬,死不足惜!本宮留你一命未曾趕盡殺絕已是天大的恩賜,卻不想,竟然養了一頭狼。”
“哈哈哈。”清奴忽然大笑起身,走向魅翎初,“你可知道,即使你不去救他,雪鳴乾也捨不得他死。”
“你可知道,你寵著疼著,捧在手心護著的男人,早在進宮前,便被雪鳴乾佔了身子,他那個親叔叔,視他若心頭肉,如何捨得他死?”
“他們這是亂侖,該天打雷劈。”
魅翎初被清奴的話驚到了,眾人也都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被……
魅翎初此刻是滿滿的心疼,她終於知道他有時莫名的傷懷從何而來,也終於明白他時常說他配不上她給的盛寵,他……
“他害了邵子虞時,你氣憤、傷心,卻在他不吃不喝鬧了一陣子就心軟與他重歸舊好,你只顧久別重逢與他恩愛如膠似漆,可曾想過邵子虞的感受?他裝瘋賣傻欺你瞞你如今你知道了真相可有半絲責怪?你又何曾想過滿宮男侍是何感受?雪未央的死,難道你就半點責任都沒有?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