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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是讓眼前的人滾得遠遠。
陰炙手心紅光閃爍不止,那一刻裡幾乎要不由分說出手,她們心思,猜也能猜的明白。
只是那男人——
“把他交給我。”
“不敢勞煩境主。”
陰炙上前一步,眼睛眯成一條線下最後通牒,音色冰寒,一字一句重複後,“我不說第三字。”
白袍冷笑著站起一個,直接對峙,只是剛要開口,似乎失去神智的人,眼底紅色退的一乾二淨,冷冽盯過去白袍的位置,“退下。”
“尊上?”
“我說讓你們退下。”呼吸不順而急促,紅色席捲而來,還是咬著牙清晰的把這句話說完,不去管陰炙現在的目光,將四個人盯的放手,遠離,消失之後,方仰頭揪著頭髮,衣襟,修理的漂亮的指甲在脖子上身上劃過一道又一道,儘管很努力想剋制自己的失態,還是落得一片狼藉。
閉上眼,有些東西,不敢去想。
身上時冷時熱,時癢時痛,竟是比往常好幾次還要來的厲害,指甲深入土裡三分的時候,才被整個人攬進懷裡。
突然更加用力的閉上眼睛,不要去想現在在幹什麼,讓病痛淹沒一切。
“舊疾。”簡單兩個字就像一盆涼水。
總是能澆的清醒過來,艱難的點點頭,從她懷裡滾出來,她並沒有阻擋。
“以前可沒見過你這樣?”她兀的冰冰涼陳述,且起身,顯明的不大耐煩。
秋綰扯開嘴角,很想有個好看的笑臉,也不知道有多糟糕,她又不在意他,何必問這些。指甲劃劃劃的划著地上,“不定時,因為死不了。”
“很久以前就有的毛病。”
“應該是學醫的時候落下的。”
又不知不覺解釋好幾句,後知後覺的覺得多嘴,咧嘴一笑,痛楚已經減輕了好多。慢慢能控制的了自己了,才聽得陰炙不緊不慢介面,“怪我現在才知道?”
秋綰心一顫,趕緊回道,“不敢。”
“不敢?”她嗤笑,重複,伸手勾起那髒兮兮的臉蛋,突然笑出故意為之的厭惡。
他幾乎來不及分辨,便閉上了眼睛,卻被下巴上的痛楚刺激的再次睜開,“你恨我。”
“不敢。”
再怎麼也只能回答這兩個字,直到陰炙終失去耐心放棄,“你沒資格。”
“是奴愚笨。”他木然壓抑下心底的波濤,平靜到麻木。
她便冷笑出聲,“愚笨,倒希望你能收起點自己的自作聰明,還不枉這兩字,愚笨!”
“奴無知,謹記教誨。”這回答已經是機械,下巴處的手似嫌惡離開,轉身離去。
秋綰撐地,半邊身子才沒直接倒下,漸漸笑的冰冷,恨!沒錯,他當然恨。
憑什麼對他如此對待,討厭他,又怎麼不乾脆的一刀殺了他,這樣當他如玩物,如棄履,如何不讓他恨透了她。
當初只是喜歡了,主動送上門了,讓人輕賤,也不該全是他的錯。
既然願意碰了他身子,為什麼他要求的一些什麼,又不讓讓他?難道只因為不是她主動的嗎?
所以他現在就只是自尋苦果。
唇角裂開的緊,十指扣著泥土層許久,眼裡本已要徹底消失的紅色不減反增,隱隱約約的痛楚捲土重來,忽冷忽熱的身體似乎都不再屬於自己。
兩手動了許些,抓住旁的草根,力道大的不足夠承受,什麼東西好像要撕開表層的面板,衝出來一樣恐怖蠕動。
然男人控制的厲害,這次,始終不像之前那般,忍不住的發作。
那屋子裡的燈火搖曳,對他而言是不難說明的嘲諷,人,漸漸就反過來笑了。
草草撐著自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