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念頭去躲開這種難受的處境,扭來扭去的結果,自身力氣先舉起白旗,陰年祁軟下身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要防止陰炙不肯罷手,手忙腳亂的把全身重量都掛到她身上,依賴的咬著她肩膀,男兒家情態盡顯。

早晨便很溫馨,穿好衣服還是捨不得從陰炙身上下來,期期艾艾的模樣難以拒絕。

也是念及了這人已經久不在身旁,更別說這麼放肆的時候,開心的放開所有顧忌的樣子,陰炙不自覺就給了十二分縱容,跟著笑的心情大好,伺候的人也輕鬆,面上滿滿笑意,把原本的主人拋之腦後,前前後後忙活的滿院子的陽光。

偶然倆男人對上視線,敵意仍然不減,妒火卻已經絕跡,甚至乎有意不屑的炫耀,直至看到那張討厭的臉上不再有絲毫笑意偽裝。

陰年祁有一陣子會留在這裡,風華樓什麼地方他還聽說過,就因為這樣,心情就又開始忐忑。

秋綰笑不下去,掐掐手心,說話也沒人搭理,便默默不等回答,退了出去,著手安排事宜。

幾隊千嬌百媚的舞伶,很快出現,伴著舞樂,水袖高高甩上中空,奪了所有視線,滿院子海棠花,一瞬間失色到極點。

陰年祁最先反應過來,一眼盯上最角落處的秋綰,氣的兩頰不正常的泛紅。

陰炙驚醒,皺眉不贊同的眼神,把生氣的人兒攬進懷裡,舞伶沒得到命令停下,看這樣子也不太敢繼續了,舞蹈慢慢慢了下來,領頭的回頭徵詢意見,對上的卻是張雕塑一樣的臉。

“讓人退下。”

秋綰神遊著,被四個字打回現在,眨眨眼,反應過來,看到那人不悅的容顏,撲哧的笑出聲,“只是一場舞,給您助興。”

好心情被他這一笑清空,陰炙心底的厭惡翻上數倍上漲,好像從有了這念頭起,就已經一發而不可收拾。

秋綰笑意盈盈上前幾步,險少的職業化微笑,惹得那些舞伶都頻頻注目,詫異的緊,給他讓開道來。

“助興,要助興的話,本世女倒更希望說這句話的你來助助興。”看著人走近了,本來煩不勝煩,突然卻生起點惡趣味,抹上刺人眼的玩戲,攬著漸漸平靜的陰年祁站起。

秋綰原本下垂的兩手往後,互相握了一下,隨即低下頭不想讓人看到這還是掩蓋不了的緊張。

眼前人的手已經指向了那些舞伶,大紅而暴露的著裝,領頭的男子一張臉蛋點綴半邊海棠,膚白勝雪而更顯妖媚景象,還在前一刻裡嘀咕秋綰的態度時,後一刻,就拖進了火坑裡。

“怎麼怕了?要為本世女助興,難道不要自己親自上更顯誠意實在?”

冰冰涼涼的聲音不緊不慢,好像這話只是很平常的點個戲子來為自己說書,點個小倌來同自己取樂一樣。

秋綰兩手握的死緊,出口的聲音比之顯然乾澀而難受,那領頭的舞伶男子快速掃了一眼,走上去擋在他人面前,笑的嫵媚妖嬈,“可是紅蓮的舞不好,惹了世女不高興,那讓紅蓮補過一次可好?”

等著看戲的陰年祁心底一咯噔,都不用思考就搶在前頭堵住,“你有什麼資格,還能代替你主子。”

“紅蓮是樓主哥哥的乾弟弟,剛剛本就是紅蓮在跳,世女若覺得不行,怎麼忍心,都不讓紅蓮補過。”先快口回過去,後面語調又慢下來,哀哀怨怨抬頭對人看上一眼,兩手絞著手中的帕子蹂躪,嗔怪。

陰炙不由多看了一眼,抬起人下巴打量,忽然鬆開陰年祁把人攬在懷裡,充滿調戲意味的捏了一把屁股,還在那唇上快速啄了一口。

紅蓮顯然嚇了好大一跳,但畢竟是這花街混的,很快回過神,嬌笑不停倚在人懷裡,還時不時配合著扭動身子,“世女覺得可好?紅蓮舞蹈在這京城裡可都是第一,世女可別不信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