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破敗不堪,說成是整個村子最差的房子也不為過,其實,吳瑟的父親每年也是會偷偷給些照顧,但是奈何吳啟才似乎也很倔強,一直都是一個人過,也不接受別人的好意。

‘大伯,過年好!’

‘大伯,過年好!’

走進冰冷的屋子,吳瑟不由得心中也是一疼,除夕夜,吳啟友照例打電話邀請,但是吳啟才也是照例沒有同意,如今看到大伯那一身破舊衣服與冰冷的屋子,吳瑟終究有些痛心。

‘吳瑟啊,過年好,過年好,這就是芳芳吧,真好,真漂亮,是城裡的娃!等著,大伯給你們包紅包!’

看著吳啟才拿出兩個用過的紅包,吳瑟還是收下了,他知道,這兩個紅包是吳啟才早就準備好的,或者說,這是大伯特意為自己二人準備的。

‘大伯家沒啥好東西,就有些這個,吃點!’

吳啟才拿出幾枚凍柿子,和一些糖果瓜子,對於東北農村,冬天凍梨凍柿子瓜果糖塊也是必不可少的。

‘大伯,大娘他們還沒回來過麼?’

吳瑟知道,去年大伯吳啟才聯絡到了大娘,也聯絡到了那個孩子,但是,兩年了,卻沒想到,自己大伯已經不賭博了,那個女人依然沒有帶孩子回來看看。

‘呵呵,不說她,不回來就不回來吧,沒什麼的,一個人挺好!’

吳瑟又是聊了幾句才說出了此次來的真正目的。

‘大伯,聽說,你前段時間與人合夥做生意被騙了,是真的麼?’

聽到這,吳啟才也是臉色一變,看著吳瑟,眼圈甚至都紅了幾分。

‘我真的沒賭,吳瑟,你,也不信我麼?’

‘正因為我相信你,我才問你的大伯,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是不是被騙了,我也好看看能不能幫你!’

聽到吳瑟真誠的語氣,吳啟才才算是緩和許多,也是緩緩說出了實情。

原來,前些日子,大伯以前的一個賭友說有個好專案,想拉著大伯一起做,大伯當然也不傻,仔細瞭解過,確實是一個準成的工程,但是包下來,卻需要一筆不小的錢,而那個賭友也告訴他,說吳啟友有錢,加上大伯的和他自己的,這專案也就能成了,吳啟友也是再三考慮了許久,中途更是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那個專案與合同,最後才開口和吳啟友借的錢。

誰知道合同也簽了,工人都聯絡好了,都是以前的一些狐朋狗友,幫忙可能做不到,但是賺錢賣力氣還是能行的,哪知道帶著一大隊人去了現場,不等幹活便被一個領導給攆了出來。

事情很簡單,吳啟才被人釣魚騙了,可能是知道了吳啟友有了錢,才想到了這麼一個計謀,而吳啟友是不貪便宜的人,自然不好騙,才從吳啟才這裡想的辦法。

‘那,你那個朋友呢,就這麼找不到了麼?’

‘哎,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小子早就搬家了,收了錢,第二天就聯絡不到了,我,我對不起你家啊!’

‘不是多少錢,大伯,沒事的,這樣,我認識一些人,我幫你找找,你又不是賭博,沒什麼的,不過是被騙了而已,你大侄我可是賺了點錢的,更何況,現在滿大街攝像頭,找一個人也容易。

吳瑟這樣說自然是為了安慰吳啟才,一個人帶著錢消失了,就算找到了,錢也肯定大半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