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胸悶得難受,眼前金星飛舞,視線漸漸地模糊,有一種極度的睏倦感,像是潮水,突然之間,將我整個人,淹沒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如何上的轎子,也不知道如何回到桂宮,更不知道那些宮女和太監如何把我抬上床去。我整個人,爛醉如泥,人事不知——我這個人,其實酒品極好,喝醉了,不撒酒瘋,不說胡話,不哭也不鬧,只要睡一覺就好了。

我這一覺,睡到半夜三更。

朦朦朧朧中,我有了些知覺,感覺到口很乾,微微睜開眼睛,剛想嚷嚷說快來人我要喝茶。不想,突然感覺到有個人站在我的床口,正在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我,那雙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的。

我嚇得魂飛魄散,“啊”的一聲尖叫,頓時完全清醒了過來。

床口的那個人,是武大郎。

我又再唬了一大跳,連忙“嗖”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用手背,把眼睛擦了又擦,還不敢相信是真的,又再東張西望了一下,再伸手捏捏自己的面頰。哎呀呀,這不是夢,是現實,武大郎,他,他,他正站在我的床口,看我睡覺。

靠,這武大郎,有覺不睡,無緣無故的跑來這兒幹嘛?

我壯著膽子,大聲麼喝:“喂,你幹嘛在這兒?”

第7卷 第173章:朕是來和你圓房(2)

武大郎站在那兒,還是一動也不動,他說:“朕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我背脊一挺,氣呼呼的,很理直氣壯地說:“這是我的地盤,你私闖——呃,你私闖我的地方,還很不要臉的偷窺我睡覺!你這是什麼意思?”

武大郎“哼”了聲,冷笑:“這是什麼話?你是朕的妃子,別說看你睡覺,就是和你睡覺,也是光明正大合法的事兒,就像自家園子裡的菜,想什麼時候摘,什麼時候吃,也由朕作主,何謂說‘偷窺’這兩個字?”

“你——”我咬著嘴唇:“你,你想幹嘛?”

武大郎不答反問:“你說,朕想幹嘛?”

我嚷嚷:“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問他。”

武大郎的聲音,緩慢而清晰:“朕是來和你圓房。”

我一時腦筋生鏽,睜大眼睛:“圓房?圓房是什麼?”

武大郎盯著我,他的眼神在燭光下,像一隻暗夜裡貪婪捕食的貓,他嘲弄地說:“圓房就是圓房,還能是什麼?”

哎呀呀,圓房,圓房不就是上床麼?不就是男歡女愛麼?我給嚇了個半死,心一下子的就跌落到底谷去,頓時鬼哭狼嚎:“不!不行!”

武大郎冷聲說:“為什麼不行?你是朕的妃子,朕說行,就得行。”

我情急之中,忽然想起了我左手指的約指,急忙伸出來,把那金光閃閃的戒指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你看,這是什麼?”

武大郎才不管是什麼。

他喝了酒,估計是想要酒後亂性,我真想不明白,他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偏偏要對我起色心,圖謀不軌?

武大郎突然伸手,把我拉到他身邊,然後粗魯地抱著我,他的手臂很長,長到可以將我整個人攏在他的懷裡,然後,他俯就下來,不由分說就強行地吻了我。

我瞪大眼睛,驚愕讓我忘了反抗。

武大郎的唇有點熱,口腔和我一樣,充滿了酒的味道。他的吻已然得寸進尺,像蓄謀已久的小獸終獲獵物,得意洋洋地慢慢撫弄。他熱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頸間,胸膛緊緊貼著我,手掌肆無忌憚地捂住我的胸。

第7卷 第174章:朕是來和你圓房(3)

我嚇得尖叫了起來,拚命地掙扎。

不不不,我才不要和武大郎行夫妻之禮。我不愛他。一點也不愛!我怎麼能夠和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隨隨便便行夫妻之禮?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