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次生死險境。

“噬心之痛?”墨嵐當然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痛,“曹煜,你配合太醫為娘娘解毒。派人去大牢,將獄卒喚到御書房,朕有話要問。”

“是,皇上。”還從來沒見皇上這麼嚴肅,甚至有那麼一點點冷血、殘暴的感覺,曹煜小心應道。

“奴才叩見皇上。”很快,大牢裡的看守獄卒就被帶到了御書房。從沒見過天顏的獄卒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想著這皇上怎麼跟他們說的不一樣啊。他們都說皇上溫柔,就像沒有脾氣一樣,從未見他發怒,可為什麼他一來,見到的,就是一身寒氣、滿眼冰霜的皇上?難道他小命休矣?不過帶他來的侍衛說了,只要老實回答皇上的問題就可以,沒有性命之憂。

“今天是你帶皇后進牢房的?”墨嵐的聲音沒有起伏,從他的聲音中聽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盛怒,只知道他很不高興。

“回皇上,是奴才。”猜不出皇上的想法,獄卒小心翼翼地回答。

“皇后可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墨嵐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獄卒的後腦勺。

“回皇上,直到奴才離開的時候,皇后娘娘都沒什麼不尋常啊。”尋常?那才奇怪呢!他就覺得皇后娘娘整個人都不尋常!尋常人哪有笑著進大牢的啊?還以為是去逛御花園呢?

“那你跟朕說說皇后的表現吧。”墨嵐換了一個問法。

“是,”獄卒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到大牢的時候,倒不像是被侍衛押來的,奴才還以為皇后娘娘是奉皇上口諭去大牢提人的,皇后娘娘一直都在笑,好像很自在的樣子,但是卻沒怎麼說話,不管奴才書什麼都是恩恩啊啊地回答著的。”

一直都在笑?笑什麼?記得她今晚一直在笑,只是細細想來,前後的笑容又似乎有些不一樣。

揮退了獄卒,墨嵐一個人坐在御書房裡回想今天晚宴時的一切。

剛進御花園時,秋霜跟左相之間確實有眼神的交流,他不會看錯的,那麼就說明他們今天晚上計劃著什麼。他跟秋霜雖然同吃同住,都在飛龍殿,可是他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讓秋霜給他敬酒祝壽的地步,所以敬酒的時候,秋霜手裡的酒也一定是有問題的。那為什麼太醫說他只是吃壞了肚子?而且吃了太醫的藥之後,他確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而且左相驚訝的眼神不是假的,顯然左相也沒有預料到他的安然無恙。那麼就是在中間的秋霜做了什麼。秋霜中毒了……莫非是秋霜自己喝了帶毒的酒?可是這又是為什麼?他不認為秋霜會用自己的生命幫他,他看得出,她是個冷情的人,不會為任何人放棄自己的生命,而且這件事情明明有其他的解決方式。秋霜又不像是個會求死的人。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御書房坐了一個時辰,墨嵐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墨嵐往飛龍殿走去。

“大人,今晚的事……您看……”

“沒想到那個賤丫頭會從中作梗。”

“那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靜觀其變。至於秋霜那丫頭,留不得。”

“可是大人,她畢竟是……”

“她知道的太多了。安排人手,儘快解決掉。”

“是,大人。”

龍床上,秋霜緩緩睜開了眼睛。她還在這裡啊,看來是沒死成呢。

“你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秋霜的嘴角,又掛上了笑容。

“嗯,醒了。”秋霜的話,不像是在回應墨嵐,倒更像是自言自語。

“為什麼要喝下那杯毒酒?”這是在秋霜昏迷期間,一直困擾墨嵐的問題。而秋霜已經昏迷三天了。

“順勢而為。”其實真的沒什麼,一杯毒酒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