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天有些陰,灰濛濛的,總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可是總有人會選擇這種日子成婚,畢竟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傅懷淵與往常一樣,還是早早的去上朝,下朝後又去了軍營。

雲棠這幾日都是睡到自然醒,不知是不是傅懷淵良心發現,這些日子都沒怎麼弄她,雲棠自己樂的自在,還有幾日就是傅懷淵生辰,雲棠有些期待傅懷淵聽見這個生辰禮會是什麼反應,雲棠幻想著,不禁笑出聲來。雲棠選了一件不引人注目的衣裳,梳妝後去了趙府,自家堂姐的婚宴,作為妹妹自是要去的。

等雲棠到趙府的時候,眾人跪拜在地,“太子妃娘娘,安”。

“都平身罷”。

趙行知在一旁為雲棠引路,“不知娘娘到來,有失遠迎”。

趙行知一生正直,雲棠自是知道他那句話是並不是表面功夫,確實怨自己沒有相迎,“趙大人言重了,本宮是參加姐姐婚宴,自便便是,趙大人不用管我”。

“是,娘娘”。

此時雲鏡已經被接到趙家,正在新房裡坐著,雲棠現下準備去青廬看雲鏡。

“姐姐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了”,雲棠看著一身紅衣的雲鏡。

雲鏡看著雲棠,裝都懶得裝,嗤之以鼻,“這算什麼得償所願,你馬上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得償所願,想必太子殿下今日不會來了吧”。

雲鏡的聲音從蓋頭底下陣陣傳來,雲棠看不到她的表情,從語氣中就聽的人覺得不舒服,她這姐姐,嘴上功夫向來不服輸,雲棠不欲與她多言,便去了前廳。

在雲棠前腳剛離開,傅承信就進了雲鏡的青廬,雲鏡聽到有些人進來,此時她一人在屋子裡,有些慌張,“誰啊”?

傅承信開口,語氣有些戲謔,“怎麼,新娘子脾氣這麼大”。

雲鏡這才聽出是傅承信,不等雲鏡再次開口,傅承信上前幾步,將雲鏡的蓋頭扯下,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今日的鏡兒,甚美,我甚是喜歡”。

雲鏡看著他這副樣子,又看了看外面,有些慌亂,這要是叫人看到,她就完了,雲鏡現在只能哄著傅承信,讓他快些走。

雲鏡故意捏著嗓子說,“鏡兒再好看都是信郎的”。

傅承信似乎被雲鏡這句話取悅了,眼下什麼都聽不進去,也無視雲鏡的掙扎,將她拒絕的動作當做羞澀,不管不顧的將人壓在身下,一襲喜服掉落在地。

半個時辰後,傅承信結束了他的作亂,苗熒給的藥確有幾分作用,時間是久了不少,傅承信給自己穿好衣服,也沒管雲鏡是如何模樣,留下一床凌亂,直接走了,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幹。

趙以寧派她的婢女喜兒來給雲鏡送東西,為了賀他們新婚,誰知喜兒還沒走近,就看到一個男子從青廬中出來,還在系自己的腰襻,今日自家公子穿的紅色喜服,眼前這人顯然不是公子,意識到什麼,喜兒被嚇的不行,趕緊往趙以寧的院子跑去。

趙以寧見喜兒將東西怎麼端去,又怎麼端回,還跑的氣喘吁吁,“嫂嫂不願意要?你怎地跑的如此急,喝杯茶”,趙以寧給喜兒遞了杯茶水。

喜兒沒有接過,而是第一時間說了剛才看到的一幕。

等喜兒絮絮叨叨的話落,趙以寧已然在旁邊震驚的不行,“當真”?

“真真的,奴婢親眼所見,小姐要告知夫人嗎”?喜兒是從小與趙以寧一同長大,喜兒的母親服侍在王若身邊,趙以寧自是相信她的。

趙以寧拿不定主意,但這件事還是要王若知曉的,“自然,你隨我去前院”。

兩人一同往前院去,在屋裡還穿衣的雲鏡絲毫不知道自己快完了,嘴上還是罵傅承信,自己一點一點將衣服穿好,還將喜榻整理了一番。

雲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