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承墨重傷在身,根本無法承受法力侵襲,不禁發出一聲痛吟,整個人都扭曲起來。

這是法修的手段,以法力侵入人體,直取神魂,令其自我折磨,造成四肢百骸,五臟六腑的極致傷害。

王澤眼睛微微眯起,心一橫,劍意彌散開來,手中已然多出一把古舊長劍。

一直默默關注王澤的蔣方通,看到這柄長劍後,倒吸一口涼氣,在心中默道:不會這麼巧的,這小子一定和那個人脫不了關係,看來今日之事,恐怕沒那麼簡單了!

龍騫也是看得真切,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蔑笑,然後雙手負後,開始袖手旁觀。

王澤劍鋒輕輕劃過,一道劍氣釋出,當場斬碎了籠罩餘承墨的法力。

一高一矮兩位老者皆是一驚,怒目瞪視王澤。

“小雜碎!你敢管我武玄宗的閒事!”稍矮老者厲聲呵斥。

王澤手中提劍,淡然道:“你武玄宗的事,我不會管,可兩位算什麼東西,竟然在我孤宸山的地界,對我孤宸山的首席供奉出手,這是在挑釁我一個山主的威嚴嗎?”

“你有個屁的威嚴!老夫這便誅殺了你!”

稍矮老者怒目圓睜,揮舞雙臂,御動落霞谷中散落一地的銅殿殘餘,轟然而起,全數砸向了王澤。

王澤毫不猶疑,一劍斬落襲來的銅殿殘餘,再起一劍,斬向稍矮老者。

啊!

驚聲四起,武玄宗一眾強者,無不駭然。

就連天際遠遠觀望的諸多方外中人,也都震驚不已。

落霞谷中,血霧噴灑,稍矮老者竟被王澤一劍斬成兩截,轟然墜地。

“他竟然隨手間就斬殺了一位武玄宗內門長老?”

這一刻,所有人的內心之中都發出了同樣的驚問。

連餘承墨都不例外。

王澤卻很平靜,淡淡說道:“是他說要殺我的,既然他要殺我,我就可以殺他,還有誰要殺我,可以站出來,也好讓我有充足的理由多殺幾個!”

“你……你……”身材稍高的老者,難以掩飾內心的恐懼,支吾著說道:“殺我武玄宗內門長老,你可知會有怎樣後果?”

王澤笑了笑,凝望著自己手中的長劍,說道:“你所說的後果,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惹惱了我,會是怎樣的後果!”

稍高老者身子一顫,不再說話,也沒有了適才囂張的氣焰。

他和稍矮老者一樣,皆為五境圓滿法修。

王澤周身劍意凌厲,顯然是一名劍修。

雖有一境之差,可在四五境這樣的低階境界下,法修面對劍修絕無優勢可言。

他不但有自知之明,更不想死,所以只能灰溜溜退後。冷哼一聲,猛甩袍袖,已是他最後的一點尊嚴。

看來這次外出的功績,他爭不來,更要不起。

龍騫眼皮顫動,他原本覺得,這兩個沒用的老傢伙跑出來爭奪功績,必會被一襲青衫教訓一頓,灰頭土臉,萬萬沒料到,對方只不過兩劍,便當場斬殺一個。

看來是他小瞧了眼前的年輕人,對方雖然只有四境圓滿,可不論是殺力,還是膽識,都已超乎尋常。

打殺一個小輩,他是不屑於乾的,可眼下,顯然卻不得不出手了。

身後雖然還站著十名武玄宗執法弟子,可大都也是四五境,比之兩個內門長老都不如,就算一起動手,也難免會有損傷。

他並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只是不願損失了此行的功績。

修煉是很耗錢的,尤其一個武修到了他這種境界更是花錢如流水,要不然誰會去做一個聽任使喚的客卿。

龍騫背剪在身後的雙手,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打殺一個四境小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