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末,如何處理他,你說了算!”

王澤聲音平靜,心絃卻繃的很緊,一旦薛競豐有任何異動,必將全力落下斬力。

合末嘆息一聲,說道:“算了,山主少爺還在與孤山談著事情,我就不與他計較了!”

薛競豐立刻轉頭向合末致謝。

“薛某當日確有冒犯,小姑娘仁義、大量,薛某銘記在心,他日若有用得上薛某之處,儘管說,薛某定當竭盡全力!”

他轉頭的時候,飛劍十年便跟著他轉動,始終距離眉心不足一寸,森然劍意,著實嚇得他脊背發涼,渾身冷汗。

王澤見狀,覺得也該見好就收了,心念一動,飛劍十年,化作一道流光鑽回了丹田之內。

“薛山主,多有得罪,不過,你動了我的人,我不能不管,還請見諒!”

薛競豐擦拭一下額頭汗水,賠笑道:“王山主說的哪裡話,只怪薛某有眼無珠,不知在這當城縣域之內,竟還有王山主這樣一位少年劍修隱於世間,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他倒是轉變的夠快,先前還一副兇狠霸道的嘴臉,如今卻已是和藹可親了。

“薛山主,既然誤會已經化解,你我以後便當相互照應,畢竟……”

王澤忽然將聲音壓低,神秘兮兮地說道:“你我其實一樣,都是寄人籬下,可能我很快也會和你一樣,活在武玄宗的廕庇之下,他們若當我們是自己人還好,若只把我們當成外人,我們恐怕也只能相互照應著點了。”

“王山主所言極是!”

薛競豐滿臉堆笑不住點頭,心裡卻是翻騰不已。

這小子年紀輕輕,深藏不露,不僅僅是一名劍修,心眼還不少,以後還是躲得越遠越好,否則搞不好就會被他給害死。

可是,天下會有僅僅只為煉氣階的劍修嗎?

難道這小子一直在壓制境界示人?

前些天在當城縣內,重傷鄔釗和四名孤山修士,小狼崽子還說他一劍斬殺了大妖敖獄,如此說來,他的境界應該最少也和敖獄一樣,達到了五境圓滿才對。

一定是!

若不是修為比我這初窺五氣境高出一階,我又怎麼會看不透其大道根腳。

先前我帶著怒意,想要為鄔釗討回公道,怪不得唐實硬要攔阻,臨走時還再次交代,決不能與之發生衝突,看來他早就發現這小子深藏不露了。

薛競豐細細回味,額頭不禁又有冷汗滲出。

“老爺,我現在才知道,你原來還是一名劍修呀!”

千下興高采烈地跑來,欣喜問道:“當初你將敖獄斬成兩截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僅僅是一名用劍當兵器的武修,哎,你的那把本命飛劍叫什麼,有沒有什麼本命神通?”

王澤淡然嬉笑,卻並不答話,心中一直暗罵,你小子給我閉嘴,要是露餡了,看我不打死你!

舉目望向孤山,雄洪磅礴,神秘深沉,王澤心底竟莫名生出一種嚮往之感。

這時,兩道身影凌空飄來,王澤不由繃緊神經,凝眉矚目於唐實身旁的一位花白鬚發老者。

他就是魏甲軻嗎?

記錄在師兄遺留的幾頁紙上,曾是希望師兄死的人之一。

“呵呵呵……”

魏甲軻笑容謙和親切,落身在王澤身旁,立刻見禮道:“王山主,久仰!老夫孤山客卿魏甲軻,聽聞山主有事與老夫商議,便放下手頭瑣事,立即趕來了。”

王澤將自己凝緊的眉宇強行舒展開來,笑嘻嘻拱手道:“魏客卿,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也就是關於這座貪樞山,如何歸於孤山名下的小事情而已。”

“哦?好啊,願聞其詳!”

魏甲軻伸手示意前方,兩個人並肩漫步,邊走邊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