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標牌上的塵土,標牌上所剩不多的油漆是藍底白字的,雖然第一個字就剩半邊了,依稀還是能辨認出是個“東”字

第二個字的三點水就很清晰了,再往下擦了擦,“doNG hU RoAd” 一行小了好幾號的字母出現了。

“我擦!” 安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東湖路?這不我住的小區外面這條路嗎?

“這怎麼可能?”安娜喃喃自語。這條路看起來起碼荒廢有好幾十年了。

這塊標牌看起來相當陳舊,上面的油漆脫落嚴重,似乎已經經歷了無數個風吹雨打的日夜。

她拿著手機,開啟照相機功能把這個路牌拍下來。

可惜手機電量不足,照相功能已經開不起來了,趕緊關掉手電筒,起身往回走,就著昏黃的月光,一路快步走。

回到剛才那個剩下半堵牆的屋子,這回連門都不用進,直接從斷牆跨過去,不管怎麼樣,這裡至少是來到這個陌生地方感覺最安全的位置。

把那個還算完整的桌子,用撿來的一塊塑膠片颳了刮塵土,又把那張三條腿的椅子搬過來擦了擦,把椅子沒有腿的那一側架在破爛沙發上,總算有個坐的地方。

這時候,肚子咕嚕一聲,這才發現自己到現在也沒吃晚飯,本來回家想吃個泡麵,一緊張都給忘了。

翻開揹包伸手進去摸了摸,記得還有一塊士力架,先墊一下。

包裡眉筆、唇膏、遮陽傘、防曬噴霧、半包溼紙巾、兩包餐巾紙...還有裝公交卡的小卡包,憑感覺就能辨別。

終於摸出了士力架,撕開包裝,可惜沒帶水,齁甜齁甜的,只能小口的咬了一口。

突然感覺後腦一疼,眼前一黑,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暈過去了。

......

等到安娜悠悠地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頭疼,全身痠痛。

藉助窗外透進來的光亮,看清了四周環境,熟悉的茶几沙發還有小垃圾桶。

窗外城市的夜景燈徹夜不熄,晚上睡覺不拉窗簾根本睡不著。

“我這是回來了?”

爬起來開了客廳的燈,門也沒關,再看看牆上掛鐘,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還好樓下有防盜門,那麼晚回來估計對門阿婆也早就睡了,不然就尷尬死了!

這還不算什麼,身上米黃色防曬衣、腳下鞋子都不見了,小揹包裡的東西全倒在地上。

慌了神的安娜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會兒,發現身上沒有什麼異常,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把門關了。

後腦勺還是陣陣抽疼,用手摸摸,“嘶”的一聲,摸到一個大腫包。

終於回憶起來,自己在那個殘破的屋子裡,被人敲了悶棍。

這不是夢,是真的穿越了,手上身上的塵土都還在,自己家地板洗得錚亮,不可能有這麼多塵土的。

問題來了,自己是怎麼穿過去,又是怎麼穿回來的?

完全沒有徵兆啊!

不行了不行了,得捋一捋思路。

回家開門,穿越了?貌似是未來世界還是平行世界?整棟樓不見了,所在位置是平房。

問題來了,自己明明在六樓,穿過去是地面上的房屋?

安娜暗自心驚,這要是穿過去是倒塌的樓房,六樓的高度不得摔死?

還有個問題,到底是在屋裡才能穿越,還是在別的位置也能來回穿?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自己是身穿,而且還能帶東西,不然揹包也不可能帶過去,還吃了士力架。

還有,是被打暈了才能穿回來,還是在那個異世界被打死了?

想到這裡,安娜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