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入,聽說還是港城大學的高材生。

琥珀色的酒液緩緩入樽,帶著麥香的煙燻味在二人之間彌散,靳以寧看著不遠處閃爍的眸光,腦海裡想起了另一個人。

邊亭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好像就和他一般大。但他的性格和麵前這個男孩子截然不同,每天板著個臉,狗嘴裡也吐不出象牙,要他這麼笑一笑,或者說兩句軟乎好聽的話,不如殺了他來得乾脆。

如果他出生在一個正常的家庭,像所有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學習長大,考上港城大學,可能也會是這個模樣。

想到這裡,靳以寧嘴角翹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小到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但是這個姑且可以稱作笑容的表情,被面前的男孩子看見了。

莊霖微微一怔,而後像是受到鼓勵似的,將酒杯捧到靳以寧面前,“靳先生,你好,我叫莊霖。”

“幸會。”

靳以寧沒有拂人家的面子,將酒杯接過,周圍一群老不正經的人立刻開始擠眉弄眼,看來莊霖的心思,在場眾人都知曉。

甚至可以說,他今晚就是為了靳以寧來的。

“看來我們靳總對莊霖印象不錯。”

“那是,像莊霖這樣有才有貌的,整個港城都找不出幾個。”

“莊霖,有希望,要好好表現了。”……

場面雖然炒得熱鬧,但是這杯酒,靳以寧到最後還是沒有喝成。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靳以寧的一個手下慌慌張張地闖進了船艙。

“靳總,不好了,有情況!”

手下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如鬼魅,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當著眾人的面,亮出一記乾脆利落的手刀,輕而易舉地就把人放倒了。

這位不速之客是個年輕男人,黑衣蒙面,身量頎長,從脖頸處裸露出來的一點面板來看,他的膚色很白。

賓客們頓時亂了陣腳,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遊艇周圍不知何時停了幾艘大飛,將他們的船整個包圍了!

“你是什麼人?”金髮男也是個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人,率先反應過來,起身來大聲呵斥道,“知道我們是誰嗎?”

蒙面男人沒有理會他,轉頭看向靳以寧,目光如冰,泠冽森冷。不過他的視線只在靳以寧的身上停留幾秒鐘,馬上又轉到莊霖的身上。

莊霖自小養尊處優,不沾家族生意,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臉瞬間白了下來,但他也是個好強的性格,儘管心裡害怕,但還是不服輸地迎向蒙面人的目光。

這樣強烈的反差,很難讓人不心生憐愛。

可惜,這蒙面人並不懂得憐香惜玉,他從懷裡抽出槍對準了莊霖,如願看見他開始不可控制地顫抖之後,他挑高槍口,一顆子彈,打爛了莊霖身側的酒櫃。

槍聲響起,酒瓶迸裂,酒水混合著玻璃渣子四處飛濺,幸好靳以寧反應及時,伸手將莊霖拉到身後,又用自己的胳膊擋了一把,這才避免他的臉被玻璃劃傷。

靳以寧在關鍵時刻“英雄救美”,蒙面人都看在眼裡,他嗤笑一聲,把槍收了起來。

然而這場鬧劇並沒有結束,伴隨著這聲槍響,數十名黑衣人迅速登船,他們頭戴頭盔,手持棒球棍,上來之後二話不說,在船艙裡開始打砸。

一時間,棍棒亂飛,玻璃飛濺,俊男靚女們尖叫著四下逃竄,嚇得花容失色,場面愈發混亂。

短短几十秒時間,這些黑衣人如蝗蟲過境,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狼籍。沒等眾人做出反擊,他們已經跳船離開,駕駛著大飛揚長而去。

相較於其他賓客,靳以寧的態度是出奇地冷靜,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表態,更沒有阻止。

他眼神一錯不錯,牢牢盯著那個為首的蒙面人,似乎要透過他的層層圍觀,看清他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