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放慢了腳步,問靳以寧,“哎,靳以寧,我問你,你說二十出頭的小男生都喜歡什麼啊?給他們買禮物該選什麼好?”

看樣子,周黎果然交了新歡,還是個小年輕,聽這口氣,可能還不止一個。

聽周黎這麼問,靳以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兀自笑了一聲,立刻換來周黎驚異的目光。

靳以寧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到:“我怎麼知道?我也很頭疼呢。”

“哎,就知道指望不上你,我說你年紀也不大,怎麼就這麼清心寡慾?”周黎嘆了口氣,“接下來幾天,我爸如果問起,你就說我在你這裡,千萬記住了!”

“藏好自己的尾巴。”靳以寧沒有反對,反倒叮囑周黎,“如果被狗仔拍到出格的照片,我也幫不了你。”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以至於在坊間傳言中,靳以寧的頭上戴著不少頂綠帽。

周黎打起了馬虎眼:“知道知道。”

繞著湖轉悠一圈,就到了飯點,靳以寧留周黎吃飯。

這張主人餐桌上難得坐著兩個人,惠姨比平日忙碌些,但周黎人美嘴甜,性格又火熱大方,一頓飯下來,把惠姨哄得樂開了花。

飯吃到一半,靳以寧突然停下筷子,問端著湯鍋進來的惠姨,“邊亭呢,怎麼沒來吃飯。”

惠姨被靳以寧問得有些糊塗,邊亭丁嘉文琴琴他們幾個平時都在廚房裡的小餐廳吃飯,並不和靳以寧坐一桌。

但當她看到桌上的那盤黃豆豬蹄煲,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道菜是邊亭喜歡吃的,昨天靳以寧特地交代惠姨做給邊亭嚐嚐,這會兒卻一口沒動地擺在了他的桌上。

“哦,阿亭啊,傍晚的時候我給他蒸了點心。”惠姨放下湯鍋,解釋道,“今天不知怎麼的,一碟沒吃完就說飽了,晚上不吃飯了。您有事找他?我讓琴琴去喊他下來。”

“不用。”靳以寧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明天告訴他,以後不吃正餐的話,就不能吃點心。”

兩人說話的時候,周黎悄悄豎起了耳朵,越聽越好奇,她還是第一次見靳以寧對誰這麼上心,連吃不吃點心這種閒事都要過問。

周黎忍不住問:“邊亭是誰啊?”

靳以寧不願意和她多說,“和你沒關係。”

“問問都不行。”周黎撇了撇嘴,“小氣,又不搶你的。”

飯後周黎要走,靳以寧沒有多留,吩咐齊連山送她回去。出發前,周黎突然說她後備箱裡的行李有點多,需要多個人手,於是齊連山自然而然地就叫上了邊亭。

邊亭下樓的時候,其餘兩個人已經在車上等他,邊亭站在車外,簡單和後排的周黎打了聲招呼,就開門坐上了副駕。

周黎的家在城市的另一頭,從山下來,大概需要四十分鐘的時間。

齊連山和周黎算是老相識了,在送周黎回去的路上,周黎一直拉著他閒聊,而邊亭始終安靜地坐在副駕上,從頭到尾不發一言,比平日裡更寡言幾分。

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周黎像是終於注意到了副駕上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孩子,盯著後視鏡,問他:“你就是邊亭?”

聽見周黎點到自己的名字,邊亭回過頭,禮貌地回道,“周小姐,您好,我是邊亭。”

周黎打量著邊亭,眉眼彎彎,笑了起來,“我聽以寧說,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這次回來,怕是要參加他的葬禮了。”

邊亭眸光微斂,“沒有的事,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邊亭轉頭瞥了眼窗外,與此同時,齊連山也踩下剎車,黑色的保姆車在流光溢彩的夜色中,緩緩停了下來。

車剛停穩,邊亭先一步下了車,繞到車的另一側,幫周黎開啟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