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偷聽。

“豆子,把門關上。”胡祿壽對著徒弟喊道。

“噯,你們都讓讓,別看了,我家師祖要給人治病了。”在這一刻,豆子徹底服了江福寶。

師祖二字,他喊得鏗鏘有力。

歲數小怎麼了,他師祖不過十歲,就比旁人都要厲害!

身份還如此顯赫,他豆子以後也能在這條巷子橫著走了。

“別關門啊,哎喲,砸到我鼻子了,你這小子。”醫館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剛好砸到一個男人的鼻子。

豆子就是故意的。

方才就屬這男子罵他師父,罵的最狠。

屋裡有些安靜,江福寶在給呂天賜針灸,後者躺在醫館的床上,腹部足足紮了十幾根針。

屏風隔絕了其他人的視線。

呂可誠質問起身旁的媳婦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由於聲音不低,所以江福寶在屏風裡也能聽見。

“我錯了,相公,我真的錯了,當初我懷天賜時,害怕懷的是女胎,就找人打聽,得知一個鄉下婆子會看男女,我就揹著你去找她了。

結果她說我懷的就是女胎,我又急又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想給你生個兒子,她給我出主意,說她那裡有一枚轉胎藥,只要吃下,保準我肚中的女兒變成兒子,所以......”

趙蘊楣跪在地上。

她顫抖著聲音緩緩道來。

“啪——”

“你這個賤婦!”

呂可誠一巴掌扇在趙蘊楣臉上,氣得仰倒,豆子趕緊扶住他,這才沒摔倒在地上。

他不是好人,而是擔心呂可誠砸壞醫館的地板。

“怪不得啊,怪不得家中鬧了賊,報官也逮不到,原來是你個家賊啊,那可是一百兩銀子!你就這麼給她了?還把咱兒子害成這樣,他到底是女子還是男子?”

呂可誠深呼吸好幾下才緩過來,他又接著問道。

兒子自打生出來,被布包著,露出一點,瞧過是男是女後,媳婦就不讓他看了。

說是看多了,影響兒子的福運。

以至於兒子都十六歲了,他也沒真正的看過兒子的身子到底是怎樣的。

“是,是男子,不不不,是女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他是男亦是女,都是!”

趙蘊楣的頭髮早已亂七八糟,像個瘋婆子一樣,髮簪和釵子掉落一地,可她根本顧不上撿。

只見她雙手抱頭,用力的撕扯著頭髮,彷彿崩潰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