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那油光鋥亮的腦型上判斷出來的,大背頭絕無僅有。

有人上前一步替他拉開了車門,他二話沒說就鑽了進去,相當的氣派。

而另幾個,分別上了後面的兩輛車。

車子相繼順著院內的車道,向前面的大門駛去,離開了莊園。

那幾輛車子駛離,院子裡又恢復了平靜。主樓的門廊大燈也被關閉。光線似乎暗淡了很多。

我見螢幕中,兩個人低聲的說了兩句,確定好進去的方位。

就見兩人又從上面原路返回,向後院的位置移動,直到對應了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榕樹,然後陳朗才先停下來,伸手搭了一把,將遲溪一手臂就給運了過去,輕巧,默契,動作流暢。

我心裡羨慕的不要不要的,這才是真正的志同道合,配合默契。

兩人直接從古老建築側牆上的一扇窗臺上,直接一躍而過,借力攀上了榕樹的樹冠,瞬間消失在了樹冠的濃密枝杈中,毫無蹤跡。

鏡頭中劇烈的晃動了幾下,穩住。

兩個人被樹上茂密的樹葉遮擋著,別說是晚上,即便是大白天,也不好發現。

隨即透過間隙,可以到樹下的後側,是一排的兩層樓房,裡面的燈開的並不多,零零星星的,不出這個小樓的用途。

但是隨即,裡面偶爾傳出一兩聲的說笑聲,來,裡面有人。

“宿舍?”沈括說了一句,“應該是哪些保鏢的宿舍。”

陳朗拉了一下遲溪,換到了另一面,這裡距離宿舍更近一些,從間隙中再,果然是宿舍。

因為,透過鏡頭可以到,其中二樓的一個亮燈的房間裡,有個健壯的男子正在往身上套衣服,大片的後背上紋的全是青黑的圖案,距離太遠不清楚紋了什麼?

那男人隨後又套上褲子,繫好了皮帶,就向外走去。

樣子,目前宿舍中的人並不多,亦或是有在睡覺的。但從這棟小樓的容量來,住的人不能少了。

陳朗對遲溪指了一下,反方向著,那個人卻一直沒出現。

兩人果斷的跳下樹,畢竟時間並不是很充分,在凌晨前,他們兩個必須離開這裡。

他們一落地,這下視野就清楚了好多,這棟小樓很長一溜,但是隻有中間有一扇大門。也就是這時,剛才穿衣服的男人,晃著膀子從門裡出來。

兩個人馬上躲到了大樹的後面。

只見那個男人叉腿站在門口,從口袋中拿了一隻煙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還晃了兩下膀子,樣子這是剛睡醒,渾身還皮緊。

吸了兩口,他衝身後不耐煩的喊了一聲,“趕緊的,瑪德,拖拖拉拉的!”

這時又從裡面跑出來一個小個子,瘦的跟麻桿一般,滿頭的黃毛。

“來了,來了,急什麼?老闆已經出去了……”

“少特麼的廢話!懶驢上道屎尿多!……”那男人罵了一句,率先向右側大步走去。

後面的門裡跑出來的瘦幹緊跟著跑了兩步,“等等……你急個球!”

前面的人也不言語,只是大步的向前走。

陳朗跟遲溪示意了一下,快速的離開了宿舍區,悄悄的跟在了這兩個人的身後。

這裡的路彎彎曲曲的,好遠才有個路燈,鏡頭中到,右手邊的後側,也隱隱約約的還有幾間房子,都在樹木的掩映之下,燈光忽明忽暗。

但隨著他們靠近,越來越清晰起來。

我輕聲的說了一句,“這也不知道,人被關在了哪裡。”

魏青川很直接的回應了我一句,“哪裡有狗,就在哪裡。”

我頓時服氣了,在心裡讚了一句,對呀,我忽略了這一點,當然是有狗的地方,才是關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