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懷王府幹了多少年了?

他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解釋清楚,且把自己摘得乾淨。

沈淮道:“表哥這側妃,有些小家子氣啊?”

蕭昱辰聽完,簡直七竅生煙。

當著沈淮的面,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本王叫你去辦,誰叫你交給側妃的?!”蕭昱辰從牙縫裡擠出話音,“現在、立刻、馬上、給本王把嫁妝換回去!一樣也不許錯!”

管家連忙領命去辦。

可不多一會兒,他又苦著臉回來了。

“啟稟王爺,換、換不回去了……”

“側妃今日已經帶了好些名貴之物……往孃家回門去了。”

管家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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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在一旁憋笑憋得辛苦。

他表哥脾氣不太好,而且死要面子。

如今表哥正在氣頭上,他怕笑出聲,表哥拿他撒氣。

蕭昱辰是真的要氣炸了。

他閉了閉眼睛,“去查清楚,少了的,從本王庫房裡拿出來補上。東西補不上的,照價賠雙倍的銀子!”

“你親自去辦!再出差池,本王杖斃了你!”

管家渾身一抖,“是,小人領命。”

“辦完了差事,自己去領二十板子!”蕭昱辰喝道。

管家欲哭無淚,“是,謝王爺!”

這二十板子,他捱得不虧。傷養養就能好,可王爺在沈家人面前丟的臉,要怎麼才能找回來?

沈淮熱鬧夠了,再待下去就招人恨了。

他輕咳一聲,趕緊告辭,“高門大戶,少不了內宅的腌臢事兒。表哥府上人口簡單,比沈家好多了。唉……家醜不外揚。我今日什麼也沒聽見。”

沈淮抱了抱拳,扭頭就溜了。

蕭昱辰被氣得腦瓜子嗡嗡的。

“府上中饋,不必交於側妃管。內外院庫房賬冊,管理一切照舊。”

“另外,側妃回來之後,叫她在汀蘭院閉門思過,半個月不得踏出汀蘭院。”

這兩道命令交代下去,府上眾人就動起了心思。

“不是說王爺寵側妃寵得很嗎?這大婚三日了,一晚上都沒在汀蘭院留宿。”

“原本說,內院的財政,都要交給側妃管……沒想到,不但不給權,這還給禁了足啊?”

“沒瞧見管家為了巴結側妃,吃了一頓板子?他在府上多少年了?頭一回吃這麼多板子!臉疼啊!”

“想巴結側妃的,還是掂量著點兒吧。”

蕭昱辰上火了。

大婚三日,肉味兒沒嘗呢,先流了一遭鼻血。

這得吃多少肉才能補回來?

但他如今不想吃肉,他就想那一口鮮嫩甘甜的脆黃瓜!

他去宮裡也嚐了,就連御膳房裡,都沒那麼鮮美可口的黃瓜!

蕭昱辰又溜達到了梧桐院。

這兒還挺熱鬧。

管家把溫錦真正的嫁妝抬了過來。

溫錦站在院子裡那棵碩大的梧桐樹下,帶著面紗,笑得眼睛彎彎。

蕭昱辰不由想象,面紗底下,究竟是怎樣的容顏?

她瘦了,應該不會那麼醜了吧?

“又或許是太醜,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他琢磨著。

過了年的苦日子,如今苦盡甘來,她總該知道珍惜了吧?

想法還沒落地,就見她抓起一把把的金瓜子、銀花生,打賞給下人。

“辛苦大家,勞煩諸位,把這院子裡的破傢俱都給換成的。舊的,你們幫我處理了吧。”

“這幾匹布料子,可惜我不會針線。誰針線活兒好,給我報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