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芊回到軍醫營,繼續帶領眾人練習縫合術、扎針止血術、包紮手法等等,都是戰場上需要的。

她著溫錦在她臨行以前,特意給她的一本冊。

上詳細介紹了戰場常見傷害及應對措施。

甚至還輔以圖畫解釋。

她當時著圖冊,又驚喜又驚訝。

“娘娘上過戰場嗎?”

溫錦當時,怎麼回答來著?

她的神情十分悵惘,“夢裡……去過。”

姜芊怔了怔,夢裡去過?就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溫錦甚至還把如何培訓從未上過戰場的手醫生,都略列了教學方案。

從心態準備,到技術準備,再到後期的顧等等,溫錦考慮得十分詳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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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不是一個“夢裡”見過的人,能想得到的。

反倒像是一個沉浸戰場多年的大夫,才能有的經驗。

姜芊當時著她,頗為濡慕崇拜。

但溫錦著她的眼神,反倒像是十分羨慕她似的。

“我不勸表姐,表姐既然已經做出這樣的決定,必是把利害都想清楚了。

“只盼表姐此次前往,萬事小心,達成所願!”

溫錦與她惜別之際,還給了她許多保命的好東西。

姜芊得出來,娘娘是真想跟她來邊疆。

她笑著對溫錦說,“我帶著咱倆的心意,一起去。”

果然,溫錦眼底一亮。

她重重點頭,“多謝表姐!表姐說到我心坎兒裡了!”

……

姜芊回想著京都惜別的一幕幕,不由心中溫暖。

她剛彎起嘴角,就聽見有人哽咽著闖進大帳。

“這針縫得有些歪,還要再練練……”

姜芊指點完身邊這人,抬頭去。

只見出身醫學世家那小姑娘,哭得眼睛通紅,鼻頭兒也紅紅的。

“怎麼了?不是叫你們去給他們熬應激的湯藥……”

這是溫錦交代的,說他們從京都到邊疆,環境變化大。

人到了一個的環境,身體很容易應激。

溫錦給他們準備了應激的藥包,五十人一大鍋,熬出來給大家喝,可避免嚴重的應激反應。

姜芊留意到這個小姑娘心細,做事認真,便叫她帶人去做。

小姑娘著她,只是哭,卻不說話。

跟她同去那男子小聲道,“那些兵痞,出她是女子……調、調戲她。”

小姑娘哇地一聲,哭得更厲害了。

姜芊深吸一口氣,抬手落在小姑娘肩頭,“不怕,這事兒我定給你個說法!

“咱們來的第一天,皇上就當眾說了,咱們是有軍銜在身的,他們敢對你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

“走!我給你討說法去!”

眾人,特別是軍醫營當中的女孩子們,聽到院長這麼硬氣的話,頓時覺得自己腰桿子都硬了。

受欺負的小姑娘,卻有點兒害羞內斂。

“算……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是覺得委屈,自己明明是在熬藥,給他們分藥。

得不到尊敬也就罷了……還被摸臉、摸手,被說些渾話。

但姜芊毫不遲疑地站在她這邊,叫她心裡舒服多了。

她不想因為自己,多生事端。

“算了?絕不能這麼算了!你記得咱們的身份嗎?咱們是軍醫!

“咱們來幹什麼的?來救死扶傷,挽救他們性命的!我們是帶著使命而來的!

“不在乎他們是否感激咱們,但絕不能任人欺辱!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