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罔忽然換了張臉。

祁無枝好奇死了。

不過宋罔沒耐心給他們解釋,幾人只能問沈芽。

沈芽就將自己如何被宋罔撿到,他們又幹了些什麼簡單說了下。

“一個二流世家就把你欺負成這樣,還欺負得那麼慘?你還不如跟著我,跟著我,我絕對比他們對你好。”

宋罔的故事和封望月猜想得差不多。

唯一有出入的,就是鉗制宋罔的人是個二流世家的家主。

封望月以為,以宋罔的修為,那人應該更入流些。

不過想到宋罔孃親在那人手上,一切又合理起來。

宋罔這人看著固執,陰晴不定,又死腦筋。

還是挺重情重義的。

“跟著你一起被人欺負?”

宋罔淡淡掃了眼,現在因為中毒只能保持原形的封望月。

被宋罔噎了一下,封望月覺得宋罔現在也不可愛起來。

祁無枝大概將事情經過理清楚了,“所以你跟著芽芽寶貝過來,就是想問問能不能將你母親復活?”

“也是為了把芽芽送過來。”

宋罔現在已經不相信沈芽的運氣了。

沈芽就沒有運氣這種東西。

“果然靠譜,我就知道你是這四個人最靠譜的人。”

如果不是擔心宋罔的冷臉。

祁無枝都想拍拍宋罔肩膀,表揚一下宋罔。

因為要幫封望月護法,沈芽他們暫時在封望月府上住了下來。

封望月的審美影響了整個城主府。

別的不說,城主府確實華麗富貴。

比沈芽見到的絕大多數府邸還要漂亮。

整個城主府都是封望月的,他是唯一的主人。

所以沈芽他們住進來,也不用看誰的臉色,要什麼給什麼,生活得相當自在。

“真沒想到,老孃刀都拎起來了,這才過了幾天,就變成護衛要給他護法。”

祁無枝一遍惡狠狠的吃著東西,一邊碎碎念。

她都已經在心裡想好了一百多種收拾封望月的辦法。

轉個頭的功夫,告訴她用不上了。

“可以用到秋林身上。”

無憂淡淡開口。

“對啊對啊。”

沈芽跟著點頭。

點完頭才發覺剛才無憂說了什麼話,驚異的看著無憂。

完全沒想到無憂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很驚訝嗎?”

無憂反問。

“……有點,六師兄似乎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我這麼說讓你覺得陌生?”

無憂又問。

“我倒是覺得這樣的六師兄更加真實。之前師尊總說六師兄你太正直太老實了。以後出門很容易被欺負。看到這樣的你,師尊應該就放心了。”

沈芽怎麼會覺得無憂陌生。

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人都會覺得陌生,什麼樣才能算得上熟悉。

“師尊這麼說過嗎?”

無憂愣了下。

他從來不知無旬曾經暗地裡擔心過他的未來,擔心他因為性格遇到挫折。

應該說他沒想到,連他的性格,無旬都擔心過。

“是啊,師尊和我說過好多好多你們的 事。他說三師姐最淘氣了,才來沒多久就 開始山上山下的竄,很快就認識了新朋友,跑得人影都看不到。”

“六師兄又太悶,經常不出門。幸好你們倆關係好,有三師姐帶著,六師兄都活潑了許多。”

沈芽年紀小,幾乎沒怎麼離開過臨山。

那些年裡,她陪著無旬的時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