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師尊來接你。”

沈芽點頭,“師尊要回家嗎?”

無旬失笑,“去見一個朋友,很快就回來。”

“那師尊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

沈芽和長芳手牽著手跑了出去。

無旬也離開了長歸門。

離開長歸門,無旬先去了趟城裡,買了不少點心才催動手裡的空間傳送符。

空間扭曲,身影消失在了這片空間。

再睜眼時,無旬已經身在一個不知名的山谷。

山谷遠遠望去一片青綠,偏生牆是詭異的黑色。

兩相對比下,美得詭異。

山谷裡種滿了各種藥草,其中不少都是極其珍貴的草藥。

草藥的數量太多,以至於空氣中都隱隱散發著藥香。

藥田裡。

一身紫衣的青年正在給藥草澆水。

他水澆得極其仔細,每一種藥草都根據他們的習性澆足量的水。

覺察到有人來,青年頭都沒回。

反而抬頭看了眼太陽,確定太陽今天是不是還是從東邊升起來了。

“喲,大忙人居然有時間來我這裡,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每一個字都透著陰陽怪氣。

無旬沒在意青年的陰陽怪氣,甚至好脾氣的笑了,語氣中帶著笑意,“好久不見,姚望。”

青年啪的將水瓢往桶裡一扔,站直了身體,“你也知道好久不見啊,我還以為我們再見會是你的葬禮。”

面前的青年容貌俊逸得冷淡。

即使笑起來也透著疏離。

他雙手抱胸,笑容冷漠,語帶三分譏誚。

看著面前無旬,似乎恨不得和他打一架。順便掀開他的腦子好好看看他的腦疾。

紫袍隨著姚望的行動而擺動,他朝無旬走了過來。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我可告訴你,要破境丹,沒有。”

那麼久不見,姚望還是這副狗脾氣。

無旬搖搖頭,“我不要破境丹。”

“那是什麼事?”

姚望往躺椅上一坐,“什麼大事能勞煩您老想起我這個小卒子?”

這裡似乎一直都是晴朗的,每一次他來都是萬里晴空。

無旬側了下身,為姚望擋下刺眼的陽光。

“我覺得我好像在好轉。”

“你說什麼?”

剛才還老神在在,躺在躺椅上的人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拉過無旬的手開始為他診脈。

無旬任由姚望的靈氣在自己的經脈裡遊走。

靈氣在無旬的身體裡走了一圈。

面前這人的身體狀況,姚望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自從那次封印,無旬碎裂自己的魂魄填補封印,無旬的身體已經處在了一種隨時都可能崩塌的狀況中。

現在還能苟延殘喘,一部分因為他修為高深,另一部分是因為他的本體是凌霄花。

姚望以為他也要親手將這個老友送走。

沒想到無旬說的居然是真的。

“你的魂魄正在被溫養,沒有繼續衰弱下去。你怎麼做到的?”

一般來說魂魄的損傷是不可逆的。

無旬當時碎裂了自己近半的魂魄,按理說除了等死沒有什麼辦法。

什麼靈丹妙藥讓無旬起死回生了。

無旬老實的回答,“我不知道。”

“這段時間除了你給的丹藥,我什麼都沒吃。”

姚望皺眉,覺得不對勁。

他的丹藥效果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現在無旬的身體狀況,絕對不是他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