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出去。

將地方留給了南淵和宋罔,自己出去看門。

隔著結界,白獅都聽到了隱靈宗掌門的慘叫。

白獅嘖了一聲,忍不住搖頭,“南淵就不好惹,再加上宋罔。待遇直逼封望月。可惜你不太抗揍。”

事實證明。

隱靈宗掌門嘴還沒硬到能夠抗住南淵和宋罔的混合拷打。

沒一會兒,南淵和宋罔一前一後出了門。

南淵今天穿了件白衣。

出來時衣襬和手上都沾了血,甚至臉上都被濺上了血。

血跡不多。

不過出現在喜歡整潔的南淵身上,還是有幾分違和。

如果說南淵還好,宋罔就跟殺了人一樣,劍上還有鮮血在滴。

“怎麼樣?問到芽芽的下落了嗎?”

白獅沒問隱靈宗掌門的情況,直接問沈芽。

“他不是真正的掌門,只知道一個大概方向。”

南淵將臉上血跡擦去,嫌棄的看了眼沾了血的外衣。

“在哪兒?”

“北嶺。”

宋罔淡淡開口。

北嶺?

“那個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北嶺?”

“嗯。”

此時。

沈芽已經到了北嶺邊緣。

逍遙門在北方。

北方氣候溫和,四季如春。

在逍遙門這一年多里,沈芽都沒見過雪。

她沒想到在南方會是一片冰封。

越往南方走,氣溫越低。

真正到了北嶺邊緣,即使裹著厚衣服,沈芽還在瑟瑟發抖。

這地方太冷了,冷得超乎她想象。

她覺得自己要被凍成冰塊了。

“我,我們還要繼續往裡面走嗎?”

冰雪裹挾著寒風,刁鑽的從每一個空隙鑽進來,讓沈芽牙齒一個勁打顫。

“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這樣你就受不了了?”

風雪中。

司徒依舊站得很穩。

他好笑得看著裹得像個鵪鶉的沈芽,“以後沒準你要一直住在這裡,你得儘快習慣著這裡的氣候。”

“能一直住在這裡只有雪人吧?”

沈芽小聲道。

司徒笑了聲,“你還真沒猜錯,就是雪人。”

見沈芽實在冷得厲害,司徒將一塊玉佩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

沈芽不明所以接了過去。

才接過去,就被手心的溫暖所吸引。

玉佩是暖的。

握著玉佩,沈芽有種渾身上下都溫暖起來的感覺。

這玉佩似乎是熱源,源源不斷將溫度從手心傳遞到沈芽的四肢百骸。

“這是北嶺特有的暖玉,有了它,你就不會被凍死了。”

司徒讓沈芽將玉佩收好。

“隱靈宗住在這種地方嗎?難怪錢錫禹當時說大多數人都跑不出來,這麼大的雪,想跑也找不到地方走。”

風雪撲面而來。

別說前面的路,沈芽甚至看不清眼前的路。

她完全是踩著司徒的腳印走。

“誰告訴你我們去的地方是隱靈宗?”

司徒聲音從前面傳來?

“不是去隱靈宗,我們去哪兒?”

“去一個好地方,那裡有很多和你一樣的小孩。不過你天賦比他們好多了。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應該能活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