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山。

祁無枝正拿著處理好的浸骨香給無旬看。

祁無枝處理得確實很好,就算是無旬也覺得沒什麼問題。

“芽芽是在修煉嗎,怎麼都沒看到她?”

祁無枝在院子裡坐了許久,都沒看到沈芽的身影。

也不知道小孩跑哪兒去了。

“不是去給你們送禮了嗎?”

無旬將浸骨香還給祁無枝。

“東西我已經收到了,她應該早回來了。有傳送陣在,她不至於爬山。”

祁無枝把玩著腰上的吊墜。

無旬手邊也有一個差不多的,不過顏色倒是不一樣。

“這個也是芽芽送的?”

“嗯,她說每個人都有。”

確實是每個人都有,不過無旬有兩個。

用沈芽的話說,他是師尊,可以有兩個。

“每個人都有?大師兄和二師兄也有?”

“自然。”

“師尊就讓她一個人去,那可是宋罔。”

祁無枝倒不是特別擔心南淵。

雖然南淵確實很愛裝,也不愛搭理人。

不過南淵很驕傲,這種驕傲不會讓他暗地裡對一個小孩下手。

而且昨天她覺得南淵還是有點喜歡沈芽的。

不過宋罔就不一樣了。

“這是臨山,要是出事我會第一時間知道。再說了,白獅跟著她,宋罔現在受傷,有白獅在,芽芽不會有事的。”

無旬將挽起的衣袖放下,仔細整理好。

“師尊有點太放心他們了。”

無旬笑了,“是你太忌憚他們了,他們沒有那麼卑劣。”

祁無枝單手撐著腦袋,懶洋洋的靠在桌前,掀起眼簾看著衣冠楚楚的無旬。

自從她見到無旬,無旬似乎一直都是這副淡淡模樣。

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態度和緩。

明明被群狼環伺,還是說出這樣的話。

偶爾祁無枝都搞不清楚無旬和這群所謂的師兄弟到底誰是被狩獵者。

“我有分寸。”

無旬勾了勾唇,精緻的臉當即生動起來,如同精緻木偶被賦予靈動生氣。

他抬手,摸了摸祁無枝頭頂。

祁無枝有點愣。

她和無旬之間很少會那麼親近。

大人之間的交流相比於大人和孩子之間的交流,總是要更加有分寸和委婉。

思慮過多,失去那份打動人心的真摯和熱烈變得溫吞。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無旬道。

走出院子,祁無枝還沉浸在自己被師尊摸頭的震驚中。

“靠,難怪芽芽寶貝天天師尊師尊的,要是師尊天天衝我笑,我也這樣。”

愛好美人的祁無枝沒出息的嘀咕了那麼一句。

“三師姐。”

祁無枝才出門,沈芽正好和白獅回來了。

沈芽坐在白獅背上,連路都不用走。

不知道的還以為白獅是她契約獸。

“你跑第二峰去了?”

祁無枝彎腰,將沈芽的臉搓圓捏扁。

“我沒上去,東西是白獅送上去的。”

臉被搓圓捏扁,沈芽說話含含糊糊,偶爾有幾個字都聽不清在說什麼。

捏高興了,祁無枝才捨得鬆開手。

她從口袋裡拿出個髮簪插到沈芽髮間,“喏,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好好戴好,這可以抵擋住金丹修士一擊,你拿好了。”

【你這什麼眼光,醜死了。芽芽腦袋才多大,這麼大個髮簪插上面,跟棍子上插了顆冰糖葫蘆似的,頭重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