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呀。”胡六福頭也不抬的嗆他,“你這樣財大氣粗的有錢人當然不在乎了,可我窮啊!再說這是我自己辛苦賺來的錢,難道不該珍惜嗎?”

白玉堂想起他那點小攤,又想起他說得沒錢租鋪子,暗道原來他是真的沒錢,嘴上仍是嘀咕著:“沒出息。”

胡六福是存不住錢的,他以前就是沒什麼人生規劃,眼下就更不用擔心存錢問題,但他也的確在考慮著是不是要他給自己攢點錢將來買房子之類的,住展昭家裡的確很好,可他也不能真的一直住著,萬一人家嫌棄自己了可怎麼辦。

思來想去,胡六福還是把錢塞進了一個陶罐裡,那是他拿來存錢的小罐子,已經有快十兩銀子了,沉甸甸的抱在手裡就很有安全感。

隨著天氣逐漸寒冷,江寧府的雪還沒化完就又開始飄起大雪,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卻已經冷得人直哆嗦。胡六福看了看天,默默地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回屋子去,打算過完年暖和了再出去擺攤,反正他手裡的錢也足夠過冬了。

展昭也還是每天準時準點的去上班,而白玉堂似乎打定主意就要住下來,日常就是跟胡六福鬥嘴,日子過得也挺愜意,這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天晚上,展昭回來後先是去了胡六福的屋子裡,猶豫了一會兒後才說:“胡公子,有件事怕是又需要你幫忙了。”

“包大人今天接了一個狀子,是江寧府下的上元縣遞上來的。說是他們那裡有一戶姓朱的人家報案,家裡的人接二連三無故死去,但當地的縣令卻始終查不到線索,眼見著已經橫死了七八個人,他們只好把狀子連夜送到包大人手裡。”

展昭說到這裡停頓了一會後,才又繼續道:“包大人察覺到這事有些不同尋常,便讓我帶人前去調查此事,又讓我把胡公子也帶上。”

胡六福正在跟白玉堂玩牌,聽他說了這事後立刻就會意了:“包大人是覺得這件事裡有些超出凡人之外的東西作祟?”

“正是。”展昭點頭,“不僅包大人,我也這麼認為。若是人力所為,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就去呀!”胡六福爽快的應下了,“正好我也出去轉轉,咱們什麼時候走?”

展昭見他同意了,心下有些感激,“明日一早就走,大概兩天就能到。”

白玉堂在一邊聽他們說完,忙跟著嚷嚷道:“我也要去!不然留我一個人在這多沒意思!”他最喜歡湊這些熱鬧,尤其喜歡跟胡六福在一起玩,當然不甘於自己被丟下來。

於是第二天一早,展昭只得帶上白玉堂一起出門,因為就算他不帶著,以白玉堂的性子他必然也會自己跟著,倒不如一起上路。

胡六福照例是跟著展昭共騎一匹馬,白玉堂跟隨在側,而他們身後還跟著張龍趙虎兩兄弟,他們是被包拯派來協助展昭一起辦案的,一行一共五個人。

胡六福裹得彷彿一隻蠢兔子縮在展昭懷裡,馬跑起來的時候風很大,吹得他懷疑人生,只能努力的把自己往展昭懷裡躲避。

當然,他並不是為了貪圖展昭結實的胸膛,也不是為了趁機摟住人家的腰,更不是想占人家便宜。

他敢保證,就這個手感,展昭絕壁有八塊腹肌!

“你為什麼笑得這樣猥瑣?”白玉堂騎在馬上湊過來,一臉奇怪的看著胡六福:“你又想著什麼不好的事了?”

“才不要你管。”胡六福憋住自己不要露出什麼馬腳,“你能不能不要把目光老釘在我身上?”

白玉堂聳肩一臉無所謂:“都是大男人,你讓我看兩下怎麼了?難道我還能娶你回家不成?”

這話聽上去有點奇怪……

甚至連展昭也忍不住瞥了他兩眼。

不過,胡六福就算窩在展昭懷裡,他的手腳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