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毫無感情的拖拉機。

一碗藥很快就喝完了,胡六福眼冒金星滿嘴苦味,忽然嘴裡就被人塞了個什麼東西進來,甜甜的。

他詫異的抬眼看,只見白玉堂嘚瑟的支著下巴看他:“怎樣?這樣是不是就不苦了?”

“嗯。”胡六福拼命點頭。

白玉堂更得意了,順帶還不忘挖苦他兩句:“一個大男人吃藥還嫌苦,你當真是沒用。”

展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拆穿了白玉堂的面具:“你不也總是嫌藥苦不肯吃,都是你家大嫂哄著的嗎?”

“哼。”白玉堂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展小貓,你是誰的朋友?”

“胡公子也是我的朋友。”展昭把藥碗放回去,“他比你我都年幼些,玉堂你也該讓讓他,莫要總是欺負人家。”

說罷,展昭從床邊站起來,對胡六福說:“我去讓忠伯幫忙給你熬點粥,待會給你送來,你再睡一會。”

胡六福點了點頭,聽話的自己蓋好被子。展昭滿意的抬腳出門,順便把杵在一邊還想說話的白玉堂也跟拎了出去,“不要打擾胡公子休息。”

門被他們從外頭關上了,胡六福閉上眼睛卻睡不著。

雖然剛才展昭說,自己跟白玉堂都是他的朋友,但從稱呼上來看誰都知道親疏。

他稱呼自己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胡公子”,而叫白玉堂卻直接喚名字。

不過,本來人家兩人就是相識好幾年的至交好友,自己才跟展昭認識兩個月,當然不可能跟人家比。

胡六福在心裡唾棄自己的貪心。

這一場大約註定是他自己的單相思了。

人生病的時候也許比平時就容易悲觀,胡六福帶著這些憂傷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他這次生病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能下地後他痛定思痛,從自己的小盒子裡拿了錢去店裡給自己又置辦了好幾件棉衣,皮襖子大棉鞋毛披風一整套,穿得圓滾滾的就回來了。

彼時展昭正在院中練劍,白玉堂嗑著瓜子與忠伯胡天忽地的亂侃,胡六福推門而入的時候,三人俱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直愣愣的看著眼前人。

“噗。”白玉堂最先憋不住,他扔了手裡的一大把瓜子後不客氣的笑得最大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展昭收起自己的劍放好,臉上也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胡公子你……”

胡六福低頭看了看自己,古代沒有輕便的棉衣羽絨服御寒,他只能買到粗重的棉襖棉衣,上好的蠶絲他又買不起,這些全穿在身上是有些重。

“我怕著涼。”胡六福訥訥的說,“你們不要笑我了。”

展昭扶額嘆氣,“我並沒有笑話你,只是你當真要這樣穿嗎?”

他把胡六福帶著去堂屋裡的落地大鏡子前照照,胡六福一進去就看到了自己的打扮。

衣服穿得太多太臃腫,再加上他只顧著暖和也沒有怎麼挑款式顏色,他渾身搭配得彷彿一隻彩色的雞,圓滾滾的馬上就能端出去下蛋。

“……”

胡六福撓頭,“確實不咋好看。”

“並不是不好看的事。”展昭輕嘆,“只是這樣穿的話,你怕是連路都不好走。大夫說保暖是一回事,但更重要的是胡公子要勤動一動,不然還是會常生病的。”

胡六福回頭看展昭,苦哈哈的說:“可我最討厭運動鍛鍊了,我四肢不協調,跑步都會平地一摔。”

“無妨,我教你。”展昭淡淡一笑,他把胡六福外頭的披風整了整,“以後我早起就帶著胡公子一起,慢慢地你就會好起來的。”

“哦……”胡六福點點頭,臉上還是一副傻呆呆的表情。

展昭看了看胡六福,臉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