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了!”軒浩笑著點頭。

“我不懂啦。你們再說電影梗嗎?”一旁的順平老媽表示雖然很好笑但是搞不明白。

眾人又聊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女人就因為喝多了酒醉倒在桌面上。

“你媽媽人真好啊。”

看著熟睡的女人,軒浩朝著一旁的吉野順平道。

“嗯……”

吉野順平一邊收拾著餐桌一邊微微點頭。

“學校?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想去就別去了。”

“你這個年紀的人呀,什麼情況都想得太複雜了。”

“學院不過是小小的魚缸。還有大海和別的魚缸呢,你選自己喜歡的就行。”

他回憶著老媽平時經常對自己說的話,心想老媽的樣子雖然看上去不靠譜,但的確是一個開明的母親。

“軒浩你的母親是位怎樣的人?”

“啊——我沒見過她,老爸也只有模糊的印象。”

軒浩隨意地回答著。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但好在這時候軒浩電話響了起來。

“啊……抱歉。接個電話。”

吉野順平微微點頭,一邊準備開啟放映機播放電影,一邊隨口朝著軒浩問道:“軒浩是咒術師吧?”

“嗯。”

軒浩一邊結束通話了電話,一邊隨口回應著。心想說出來應該沒什麼關係吧。畢竟眼前的少年似乎知道咒術師是什麼。

“你……殺過人麼?”吉野順平突然間問道。

軒浩微微一愣:“算是吧。”

“原來如此,果然咒術師之間是會互相戰鬥的啊。你一般都會毫不留情地殺掉對方嗎?”

“不,我沒有這樣的嗜好啦。”

“為什麼?對方可是壞人啊。”吉野順平疑惑地問道。

“怎麼說呢,一旦習慣了殺戮,那麼殺戮這個選項就會變得理所當然。生命的價值會變得曖昧不清,連重要的人的價值也模糊起來,我害怕變成那樣。”軒浩平靜地回答著這個問題。

深夜。

軒浩已經離開。

吉野順平安靜地躺在床上。

他抬起手想要觸碰天花板,心裡卻思考著什麼。

人沒有心。

這是真人先生告訴他的。

他被這個說法拯救了。

還獲得了力量。

但要是他殺人了,就會玷汙溫柔對待他的老媽的靈魂。

他無法殺人。

此時此刻,吉野順平並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只有一牆之隔的客廳里正發生著可怕的異變。

趴在桌上熟睡的女人睜開了眼睛。

“唔——嗯?軒浩已經回去了嗎?”

她伸了個懶腰,無意間看見了桌上擺放著的某個東西。

“嗯?這是什麼?”

“手指?”

當她拿起來仔細端詳,這才發現那似乎是一根乾枯的手指。

而這一刻,她並沒有注意到,致命的危險已經抵達了她的身後。

那是循著這根手指而來,想要將其吞噬的詛咒。

············

裡櫻高中事件後,在吉野順平宅內發現其母吉野夙的遺體,和裸露的宿儺手指。

吉野夙可能是被宿儺手指吸引來的咒靈襲擊。

遺體腰部以下丟失。

現在沒有肉眼可見的血跡。

吉野夙的遺體躺在臥室內,掀開被子厚發現裡面鋪滿了保冷劑和冰袋。

固陋愚蠢。

············

“我是拖後腿了嗎?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