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組比賽結束,擂臺上響起了悠長的鐘聲,示意著第二場比賽的開始。

鐘聲落下,吳浩然意氣風發地御劍飛了上去。

腳剛落地,他就抬起驕傲的頭顱,甩了甩額前的碎髮,似乎有種“老子天下第一”土狗氣質。

他昂首挺胸,青色的宗服上花花綠綠的帶子,隨風飄蕩,陽光下還泛著五顏六色的光。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綁上的,活脫脫地像只開了瓶的花孔雀。

“哈哈哈,這是哪個宗門的弟子,穿得跟個撿破爛似的。”

“他這風格還真是別具一格,有點像我家阿黃撕掉的那條花褲衩。”

觀眾席上一陣大笑,原本嚴肅的比賽場頓時充滿了打趣。

遮天門眾人默默移開眼,壓低頭顱,生怕下一刻這些人就把他們也拿到砧板上給嘲笑。

蒼玄:“你這四師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為宗門長臉。”

花俞:。

可不是嘛。

看看宗門其他人的臉,都快長地上了。

吳浩然彷彿不知道臺下的唏噓,只認為那是觀眾們對他的崇拜。

她以為吳浩然已經夠土夠傲嬌了,直到對手柳如江金光閃閃地飄上臺。

沒錯,就是飄。

柳如江全身掛滿金葉子,如同一股風騷的旋風,踏著微風,緩緩地飄落到了臺上。

陽光下,金葉子閃著刺眼的光。

他在空中旋轉一圈,又賣弄了風姿,直到落地時還不忘向四周的觀眾,拋了數個倒三角的媚眼。

眾人:......

感覺狗眼都被刺瞎了。

一系列騷姿勢賣弄完之後,他才抬著下巴,翹著個嘴,挑著的眉一邊高一邊低。

出聲就對著吳浩然道:

“只要你認輸,我身上的金葉子就送你幾片。”

話語中帶著不可一世的霸道。

緊接著,他抖動著金光閃閃的外套,刺眼的光一下就刺痛了吳浩然那卑微的自尊心。

“......”

臥槽,這是哪個有錢的傻逼在他面前作秀?

吳浩然花花綠綠的身影,僵在了原地。

輸了。

他輸了。

比他還穿的花,比他還傲嬌。

有錢還真的了不起。

如今一貧如洗的他,好不容易準備好的舞臺,硬生生地被資本給打敗了。

卑鄙。

吳浩然內心狂躁又憤怒。

作為遮天門的親傳,怎麼可能被區區的幾片金葉子打敗?

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大丈夫何患無錢?

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能為錢作賤自己?

他單手叉腰,怒目圓睜,如金剛般矗立,指著站在眼前的柳如江,義正詞嚴地怒吼道:

“別以為你用幾片金葉子就可以侮辱這場比賽,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被資本給屈服的,你休想用錢羞辱我。”

他的語氣他的語氣慷慨激昂。

他的身姿傲然挺立。

此時的他,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看著眼前正氣凜然之人,柳如江瞬間被他這兩袖清風的高潔品行所打動。

作為柳家獨子,他並不缺錢財。

一身金丹修為,也是家裡用各種丹藥給堆積而來的,他身邊的人雖說看不起他這種不勞而獲之人,但總是想方設法從他身上撈上些好處。

然而,眼前之人神色堅定,目光清澈如水,彷彿沒有被世俗的銅臭所汙染。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對錢財毫不動心,彷彿那只是過眼雲煙。

沒想到遮天門一個窮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