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高官,我也不怯場。

大大方方地打了個招呼:“呂書記好,我是於澤。”

老呂的眼神很犀利。

感覺在他面前,我就像個沒穿衣服的人似的。

但我一無所懼,回應著他的注視。

“好,果然一表人才,身手敏捷。以前,在哪個單位服務呢?”

我愣了一下,他這什麼意思?

紅姐不是介紹了,我是她的助手?

他不信?

哪個單位?我特麼的哪有什麼單位?

哦,不對,我是有單位的。

“我在莞城的一家燒烤攤上端盤子。”

呂書記先是吃驚,再轉頭看看紅姐。

紅姐才解釋到:“我之前投資的一個小攤子,年頭長,捨不得關掉,有空就叫他和小廖過去幫一下忙。”

我完全不明白,一個高官,怎麼會突然對我這麼感興趣。

“可惜。我還以為,你這樣的身手,一定是哪個單位退役下來的,和小廖一樣的背景呢。”

我們都沉默不說話,一時之間,不明白他話裡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有機會,你,還有這個小廖,來我們單位,交流一下,我們最近也想引進外力,來對我們的警員進行一下體能交流,以及精神面貌方面的交流,紅老闆不介意吧?”

呂書記微笑地看向了紅姐,順便掃了一眼姜副所他們幾個。

他眼神之尖,哪看不出來,這些出警的人,個個都是從酒桌上趕過來了。

一個個臉上泛紅,有一個警員,連衣服釦子都扣錯了。

他是原來部隊轉業到地方的,最恨下面這些一線幹警作風,以及精神形象問題。

他們是一線的幹警,代表整個執法部門,就這樣的人,怎麼代表?

姜副所幾人,一個個面如土色。

紅姐怎麼可能介意:“當然不會。呂書記看上他,那是他們的造化。”

我和在一邊一言不發的小廖,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樣的高官,居然主動邀請我們兩個小百姓,去他們系統裡做交流?

耳朵沒有出問題的話,那就是他腦子出問題了吧?

但看他精神十足的樣子,肯定不會是腦子有問題的那一個。

他再看我一眼,才快步來到村民中間,詢問起村子裡的各種大小事務。

草,這麼務實?

“紅姐,他,他是怎麼個情況?好像之前就認識我似的?我可不記得揍過他啊。”

也不怪我這麼和紅姐開著玩笑。

哎,來這破地方十多天,不是在揍人,就是在揍人的路上。

朋友沒幾個,被我揍過的人,倒是有三位數了。

紅姐瞪了我一眼:“別胡說八道,你老實點,留個好印象。這事,以後再告訴你。”

這時,安局長已經來到呂書記身邊彙報:“書記,事情都處理完了。一共二十七名,全部拿下。不過,還有那兩個?”

這是指我和小廖啊,得看呂書記是個什麼意見了。

呂書記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看著那邊的老廖村長,剛剛被帶到了車上。

神情有些沉重。

來到大樹底下,有一個石墩子,他站了上去。

眾人都圍了過來,這肯定是有話說。

以前幹部講話,都是這個樣子,站得高,看得遠,說話有人聽。

“鄉親們,對不住大家了,我來晚了。”

聲音洪亮,傳得很遠,遠處的村民,都不由自主地從屋裡出來聽一聽。

“早就聽說了,這裡有些村霸王。以前,我是不信的。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