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筆翁見鹿杖客得手,掌風呼嘯,勢若奔雷,直接將張翠山震得飛了出去。

張翠山連退十幾步,眼看就要摔倒,一個後空翻,才勉強穩住身形。

張翠山只覺雙手寒意刺骨,彷彿被千萬根冰針同時刺入。

他抬手一看,只見雙掌之上已然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在日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玄冥神掌!”

張翠山臉色驟變,神情凝重無比,立刻運轉體內純陽無極功的內力,化解雙手之上的冰霜。

殷素素剛才一心都在張無忌身上,聽到張翠山說“玄冥神掌”,她抬起左手一看,發現左手已經覆蓋了一層白霜。

好在她只是與鹿杖客對了一掌,並無大礙。

張翠山走到殷素素身旁,恭聲道:“想必二位就是名震江湖的玄冥二老。

二位皆是江湖前輩,身份尊崇,如今卻對一個孩子下手,實在有失身份。

不如兩位前輩先將我兒子放了。

咱們有話好好說,萬事都可商量。”

“少廢話!”

鹿杖客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寒光閃爍,盯著張翠山,冷聲道:“張翠山,你想讓你兒子活命,就說出金毛獅王的下落。”

張翠山沒有絲毫猶豫,態度堅決道:“痴心妄想!”

鹿杖客聞言,不怒反笑,冷聲道:“我勸你最好仔細想想。

不然,我用玄冥神掌打在你兒子身上,後果會怎樣,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爹,救我!”

張無忌被驚恐萬分,眼中滿是無助與恐懼,大聲呼喊著向張翠山求救。

張翠山咬牙道:“你敢!

這裡是武當山下,家師若……”

話還未說完,殷素素輕輕扯了一下張翠山的衣角,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張翠山深知殷素素足智多謀,最擅長與人周旋打交道,便立刻閉上了嘴。

殷素素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儀態大方,禮貌道:“小孩子是無辜,兩位前輩德高望重,定不會為難一個孩子。

如果兩位前輩肯高抬貴手,放犬子一馬,武當和明教定會記著這份恩情。”

鶴筆翁一聽,頓時暴跳如雷,怒目圓睜道:“你拿武當、明教嚇唬我?

真當我是嚇大的?”

說到這裡,他看向張翠山,不屑道:“你剛才是不是想用你師父嚇唬我?

我告訴你,老子天不怕,地不怕!

就算張三丰那個一百歲的老不死來了,我都不帶怕的!”

“就憑你們這等貨色,也配張真人出手?”

一道清冷的譏諷聲,仿若從遙遠的天際悠悠傳來,帶著幾分輕蔑與不屑。

鶴筆翁滿臉憤怒,大聲道:“何方鼠輩?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給我滾出來!”

鹿杖客卻身子猛地一顫,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之色。

他連忙輕聲提醒道:“師弟,小心。

就是此人在樹林中將我打傷的。”

鶴筆翁聞言,立刻沒了剛才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緊張與忌憚。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如流星趕月般從天而降,穩穩落在鶴筆翁與鹿杖客的正前方。

來者正是魏武與紀曉芙。

魏武神色冷峻,目光如刀,淡淡道:“放人。

不然死!”

紀曉芙看到自家男人如此霸氣,美眸中滿是小星星。

鹿杖客強裝鎮定,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客氣道:“我們師兄弟是為朝廷辦事,身不由己,閣下最好不要趟這趟渾水,免得惹禍上身。”

“廢話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