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又忙起來了。”

“是啊,我又來麻煩你們了。”莊綸說。

民警看向蘇立志,問:“你犯了什麼事?”

“他沒犯事,我們來報警,班上一個學生叫曹金金,失蹤一週。”裘錦程說,“最後一次聯絡是初九,和他聯絡的。”他拍拍蘇立志的肩膀,“我們來做筆錄。”

“裡面坐。”警察將他領進辦公室,拉開椅子坐在電腦旁,登記身份資訊,聽蘇立志講述情況。

“他說去北京實習。”民警說。

“對。”蘇立志手指擰成麻花,努力回想當初打電話的細節,“我問他實習一天多少錢,他沒告訴我。我想著北京離得近,要是價錢太低,我就自己跑回來。”

“他去北京肯定要買車票,可不可以調取行程?”裘錦程問。

“需要打申請,等審批。”警察說,“你們明天過來。”

“好的。”裘錦程點頭。

守在派出所也不是辦法,裘錦程和莊綸將蘇立志送回宿舍,乘地鐵回家休息。

“哥,你覺得曹金金真的去北京了嗎?”莊綸問。

“他去哪兒都得買票。”裘錦程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半大小子,能去哪裡呢。”

一大早,裘錦程和莊綸趕到派出所,蘇立志坐在臺階上,耳朵凍得通紅,像是等了一宿。裘錦程問:“你沒回去睡覺?”

“睡不著。”蘇立志懊惱地揉搓臉龐,“他最好是手機丟了,接不了電話,不然等我找到他,我非要打死他。”

警察見人到齊,招呼他們去辦公室,邊走邊說:“我調取了曹金金的買票記錄,他買了一趟去南寧的火車,z398,28個小時的硬臥。”

廣西南寧,血液從頭涼到腳,裘錦程喃喃:“他去找他父親了。”

“什麼?”蘇立志沒明白,“那、那應該不會出事吧?”

“他爸是強姦犯。”莊綸說。

“虎毒不食子。”蘇立志撓頭,“他爹雖然是強姦犯,曹金金可是他親兒子。”

“呵。”莊綸嗤笑,“天真的小孩。”

裘錦程對警察說:“曹金金他爸是強姦犯,庫裡應該有檔案記錄,麻煩您查一查。”

“已經查過了。”警察調出檔案,將螢幕亮給裘錦程看,【曹寶山,二十六歲因強姦幼女被捕入獄,判刑七年,緩刑兩年,三十二歲出獄……】一行行文字敘述了曹寶山出獄後的經歷,他在南方各省輾轉多年,從事出苦力的工作,力工、送水工、分揀員,最近一份工作是在廣西南寧的某個片區送快遞。

“他現在還在送快遞嗎?”裘錦程問。

“這份表單沒有你想的那麼準確。”警察說,“刑滿釋放後,派出所不會對他進行監管,預設他已經改過自新,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這些資料是透過他的身份證資訊登記匯總起來的,如果他離職,且未找到下一份工作,我們無法確定他在幹什麼。”

“那怎麼辦?”裘錦程問。

“去南寧找。”警察說。

“需要我們跟著去嗎?”莊綸問。

“不用,我聯絡南寧那邊的公安局,讓他們幫忙找。”警察說,“你們回去吧,有訊息我會及時通知的。”

“曹金金家裡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沒有別的親人。”裘錦程說,“您有訊息請第一時間聯絡我。”

“好的。”警察理解地說,“曹寶山出獄九年,未犯下其他罪行,可能只是想兒子了。”

“那樣最好。”裘錦程說。

蘇立志完全放鬆下來,長舒一口氣,說:“嚇死我了,曹金金真的是,去找他爸而已,騙我幹什麼。”

裘錦程低頭看錶,說:“十點了,蘇立志你趕緊回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