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美妙。

他轉而扣住對方的後腦勺,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去親吻,阮榛向後跌,宋書靈就更加強硬地壓過?去,已經欺身?,將膝蓋跪在床上。

“唔……”

阮榛受不了,伸手抵住宋書靈的胸膛,推不動,反而被更加用力地攥住手腕,心跳得厲害,以至於?丟盔棄甲被人開啟牙關,宋書靈沒什?麼技巧,就是反覆而深入地吻他,右手輕輕地抓著他的頭髮,牢牢地給人壓制住。

阮榛完全動彈不得,瀕臨缺氧——

宋書靈突然離開了他。

身?體的重量驟然減輕,可阮榛依然大腦空白,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宋書靈右手撐在他的耳側,剛才解開的扣子派上了用場,沒有了禁錮,胸口?劇烈起伏。

他伸手,摸了摸阮榛的臉。

“別怕。”

又說:“可以呼吸了。”

話音剛落,阮榛才不受控地抖了下,大口?大口?地開始呼吸,離水的魚重回池塘,高山上的牧民初次踏入平原,總會有那?麼點的“醉氧”,或者就是張老頭壞心眼,筷子頭蘸的那?點酒也摻了假,能讓他頭腦昏沉到?這種模樣。

阮榛喘了會氣,抬手捂住了臉。

宋書靈一下下地拍著他的小臂,又揉了揉腦袋,溫柔地安慰:“好點了嗎?”

醉鬼最是無賴,都?這會了,還?沒從人家身?上下去。

阮榛心跳得厲害,沒放開手,也沒吭聲?,實在沒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宋書靈就靜靜地等著。

等對方的呼吸變得平穩,耳尖上的紅意悄然消失,一雙溼潤的眼睛偷偷順著指縫看過?來時——

他再次俯下,吻住了阮榛。

宋書靈這一覺睡得沉。

被拱醒的時候, 他還迷迷瞪瞪地翻了?個身,伸手一摸,想要給那煩人的鸚鵡趕走。

他只要在一個地方待得久, 肯定是要給鸚鵡帶上的,這扁毛畜牲偶爾大清早醒來, 會試圖過?來吵醒熟睡的宋書靈,鎖門?也沒用, 一根鐵絲被它使得出神入化, 所向披靡。

“別鬧……聽話。”

宋書靈嗓音有點啞, 他昨晚喝的不算多,但頭疼得要命,渾身痠痛, 向來酒量好的宋總習慣於紅酒和微醺,哪兒見識過?散裝白酒的辛辣, 這會兒眼皮兒沉重?, 只覺得球球似乎在用舌頭,舔他的掌心。

以前都是在腦袋上蹦躂,或者直接啄,現在知道溫柔了?, 宋書靈很欣慰,孺子可教也。

熱乎乎的,就是有點癢。

不對。

鸚鵡怎麼能用舌頭舔人?

宋書靈心頭一跳,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直接和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對視。

黃狗趴在床沿上,正在努力地搖尾巴。

足足有三四秒鐘的功夫, 宋書靈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方,以及眼前的景象。

黃狗:“汪!”

它興致很好的模樣, 但終究腿腳不便,支撐不起長時間的站立,就收回腿,轉而把下巴擱在床上,認真?地看著宋書靈。

宋書靈放鬆下來,伸手,揉了?揉黃狗的腦袋:“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