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芬!

柴大柴二瞪圓眼睛,兩人嘴被堵住出不了聲,就只能唔唔叫喚。

“好久不見,我的好大兒們。”

“唔唔,唔唔,”柴二不停動著嘴,示意秀芬兒把他嘴上的布條拿掉。

秀芬兒上前,給柴二拿掉堵嘴的布條,柴二立馬道:“娘,娘你怎麼在這裡?你也被抓進來了?為什麼他們沒有綁你?”

柴大在紅頭唔唔叫,掙扎著朝秀芬兒和柴二靠近。

“我又沒有犯錯,為什麼要被綁?”秀芬兒攤手,“大人明察秋毫,看在咱們母子一場的情分上讓我來看看你們。”

“不可能!”柴二驚叫。

“怎麼不可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當初做了什麼你們自己清楚。”

秀芬兒又給柴二嘴巴堵上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大人說了,老柴頭就是你們兄弟倆害的,他已經找到證據了,你們倆個要是一起害了人,那就一個也跑不掉,要是隻有一個害了人,那還有一個能活。”

同樣的話,秀芬兒也對柴大說了一遍。

柴大柴二瞬間仇恨的看向彼此。

秀芬兒不知道嵇璨查到了多少,要是柴大柴二兄弟能彼此攀咬,應該能交代出來一些事情。

秀芬兒想,嵇璨直接帶她到大牢裡,或許也有幾分警告試探的意思。

若她也害了人,柴大柴二就是她的下場,哪怕她做得再隱蔽,縣令大人也能查出來。

也或許,縣令大人是別的意思,只是秀芬兒一時猜不到。

秀芬兒拔了兩人嘴上的布條走出來,沒一會里頭的兩人就吵了起來。

譚數帶著秀芬兒和白雪梅到了隔壁,就嵇璨一個人在裡頭,周主簿和王縣尉都不在。

“老人家請坐。”嵇璨客氣笑道。

秀芬兒帶著白雪梅坐下去,嵇璨就直接道:“說說吧,柴老頭是怎麼死的?據本官所知,柴老頭在續娶之前身體都很好,死前也只是感染了些許風寒,不算嚴重。”

白雪梅撲通跪了下去,“大人,我娘膽小,我娘不敢做這些事的,不可能是她,我娘心善,她是好人,特別好特別好的人。”

“本官問你話了?”嵇璨涼涼一句反問,白雪梅立馬嚇得大汗淋漓,匍匐在地上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大人又何必嚇老婦人的孩子,老柴頭很歡喜我,曾經說過要和我好好過日子,老婆子奔波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靠的老頭,本只想安穩過完下半輩子來著。”

“哦?”嵇璨挑眉,“然後呢?”

秀芬兒跪得筆直,坦坦蕩蕩。

“然後的事大人不是知道了,老天爺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我只能再折騰折騰,總要讓親生骨肉們過得更好一些。”

嵇璨和譚數隱晦對視一眼,自認為掩飾得很好,秀芬兒便假裝沒看見。

“大人要是不放心,可以開棺驗屍,死人說不了假話,我自認做得無愧於天,無愧於地,無愧於良心。”

嵇璨深深看著秀芬兒,秀芬兒匍匐在地上,整個人都虔誠得不行。

“老人家說的是,譚數送老人家她們出去吧,怎麼帶進來的怎麼送出去,下頭人都敲打敲打別讓人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本官會不高興。”

譚數低著頭,恭敬道:“少爺放心,小的定會妥帖辦好。”

譚數帶著秀芬兒和白雪梅去了隔壁,早有人打了熱水來伺候。

“老人家和大姐洗漱一下吧,咱們怎麼來的怎麼出去,老人家和大姐放心,不會有閒話傳出去。”

秀芬兒點點頭,帶著白雪梅簡單收拾了一下。

兩人剛跟著譚數出來,周主簿就站在一邊等著,看見兩人臉上就帶出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