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仙米覺得只要潤膚膏能一直賣下去,等她長大開學堂的錢完全不是問題。

但,包家出了事,包小豆受了傷,她就是再心急也不好再在這個時候去叫包小豆乾活,她又閒不住,就只能拉上難得有幾天休息的葛厚一起忙碌了。

葛厚:“……”不是親妹子都幹不出這種事來。

“王奶奶,小麥,小富貴兒你們來了。”葛仙米一下高興地蹦起來。

秀芬兒笑,“來了來了,過年得來給你家拜年啊,來晚了葛老大夫還要見諒啊。”

葛老大夫放下書笑起來,“來了就好,說這些不是見外了。”

葛厚機靈的去搬了凳子來,葛仙米拉著包小麥小聲道:“你來得正好,我正熬潤膚膏呢,你快來給我幫忙。”

巴智勇感覺到緊張就抓住包富貴的後衣領子,包富貴一走就被鎖喉的那種。

包富貴不得不停住腳步,回身牽住巴智勇的手,“巴叔,不害怕,葛爺爺他們很好的。”

昨兒巴智勇坐在大門口等了包富貴許久,包富貴今天不忍心再把他放在家裡就把人一起帶來了。

巴智勇出門的時候還高興,走進村子後就慢慢緊張起來,到葛家時,緊張達到了頂峰。

“貴兒,藥,藥。”巴智勇眉毛鼻子都皺在了一起,他聞見藥味兒,雖然他最近都是一口把包富貴遞給他的藥幹完,但他每次還是會皺皺鼻子,真的很苦呀。

“還不到喝藥的時候,咱們一會回家再喝。”包富貴笑著說道。

巴智勇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回?”

包富貴就把巴智勇拉到凳子上坐著,“還不回去,你先坐著,等要回去的時候我再帶你一起回去。”

巴智勇坐到凳子上乖乖點點頭。

葛方氏倒了一杯甜水過來想要遞給巴智勇,巴智勇卻警惕地看著她。

臉上明晃晃寫著:不熟,害怕。

葛方氏笑一下,包富貴立馬把糖水接過來,“謝謝葛伯孃,我給巴叔就好。”

“巴叔,葛伯孃是給你水,我們要有禮貌哦。”包富貴和巴智勇說道,巴智勇低下頭去,偷偷用眼神去瞟包富貴和葛方氏。

葛方氏又笑一下,交代道:“沒事,沒事,水可能有點兒燙,你給他喝的時候小心一點兒。”

包富貴點點頭,把水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嚐了一點兒,溫熱偏熱,能喝。

這種天氣就是要喝熱乎一點兒。

“巴叔,這是甜水,葛伯孃給倒的糖水,有點兒燙,你小心一點兒。”

包富貴把水湊到巴智勇嘴邊,巴智勇小小嚐了一口,感覺到甜味,他眼睛蹭一下亮了。

“甜。”

包富貴笑起來,“那你自己拿著,小口喝,一會葛伯孃來了,你要跟她說謝謝知道嗎?”

巴智勇端著杯子,輕輕舔一口,高興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對著包富貴直點頭。

葛老大夫看著這一幕對秀芬兒說道:“你們把他照顧得很好,老疤頭泉下有知,也高興了。”

“或許老疤頭在會更好,但那是他的選擇,我尊重感謝他,我能做的也只是讓智勇每天開心一點罷了。”秀芬兒謙虛道。

兩人就著巴智勇聊起來,秀芬兒說到初二那天去給老疤頭上墳,巴智勇跪在老疤頭墳前嘀嘀咕咕說了很多,他們叫走的時候,巴智勇也就跟著走了,沒有再像老疤頭下葬那天,就是不願意走。

“他心裡信任你們了。”葛老大夫說道。

秀芬兒點頭,這點她認,為了巴智勇的信任,她這小孫子付出了許多,小孩兒都一下變成了老父親。

“葛老大夫,你說,我花錢一直給他治,他能不能有好轉的那一天?”

“這,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