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芬兒可不知道她這麼快得了縣令大人的幫助。

要是她知道也會說句都是應該的。

她就是故意的。

站在村子裡說縣令大人一百句好傳不到縣令大人耳朵裡,站在縣城主街上,還傳不進去了嗎?

這個機會要是放過了,她晚上做夢都要覺得遺憾。

這會兒的秀芬兒帶著柳子巷一串人站在了牛回家門口。

牛回他們村的確就在縣城附近,一個叫青禾村的村子裡,牛回被扭進村時,青禾村不少人都出來了。

還以為是有人要來他們村鬧事,畢竟來了那麼多人。

村長出來表明身份就帶著村民攔在村口不讓秀芬兒他們進去。

秀芬兒上前一步笑道:“村長好啊,我們不是來鬧事的,你瞧瞧這小子是你們村的不?”

高喜發拉著牛回上前一步,都不用村長說話,就有人喊出了牛回名字,村長轉頭瞪一眼說話那人,就不能等他問兩句話,就你話多。

說話那人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退。

秀芬兒笑一下,“看來是認識了,村長放心,我們不是來鬧事,是這小子答應給我們賠償帶我們來的,我們拿到賠償就走。”

村長皺眉看向秀芬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牛回小子就是進城拉夜香的,這小子平時都老實得很。”

秀芬兒就怕他不問呢,在城裡鬧也就是對秀芬兒有利,這次過了之後還有幾人記得這人,就是提起來有這回事也難有幾個人再對得上。

在村子裡鬧起來就不一樣了,在這裡不是活不下去到了絕路上,很少有人向秀芬兒一樣帶著全家搬出來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

沒錢是一個原因,沒條件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這裡的大環境如此。

所以在村子裡鬧出來,以後牛回出門都要被人說道,這才是讓牛回真正長記性。

“那可誤會不了,大清早的,他拉一車夜香不偏不倚就倒我家門口。”

牛回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想認錯求饒,高喜發哪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這一點兒小動靜一點兒沒有影響到秀芬兒,“我那是賣吃食的鋪子啊!他哐一下給我門口來車夜香,我明天就要開業,不僅街坊鄰居,整個縣城都知道,你說,我這鋪子明天還怎麼開,生意還怎麼做?”

青禾村眾人倒吸涼氣,就是村長都驚得不輕,“這,這......”

“你說他要是無意的,我也沒這麼氣非要扭著他來,偏他這是收了人錢來搞破壞,真是什麼黑心錢都敢收!問他背後的人他就說不知道,我找不到背後的人,我不就得來找他!我那鋪子我不說日進斗金,那一天也能賺不少,我這損失,他賠不賠?”

秀芬兒拍著手,說得情真意切,“你們不信可以問大家夥兒,這是他親口說的,他收了人五百文。”

柳子巷的人都點頭應聲表示就是這樣兒的。

秀芬兒又道:“還有大家夥兒,都是一條巷子的人,你說他為了那一點錢,我們巷子這會都還臭著,我們沒有當場給他胳膊腿兒打斷都是街坊鄰居良善。”

柳子巷的人繼續點頭。

可不是,他們可太良善了。

就在這時,住在村尾的牛家人終於趕來了。

為首的牛老頭,身後帶了一串人,牛老頭手裡拿著一根棍子,才過來就要朝牛回身上招呼。

高喜發忙把牛回拉著往後退,秀芬兒也道:“你做什麼做什麼?你誰啊,當著我們的面打死他,是想賴賬不成?”

牛老頭氣紅了臉,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小子,他……”

跟在牛老頭身後的一箇中年男人道:“我們家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