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應該給包家陷阱也拆吧了!”李二同樣恨得咬牙切齒。

“閉嘴!”李大一聲冷喝冷冷地盯一眼這個弟弟。

李家為什麼只是悄悄丟了誘餌沒有破壞包家的陷阱,還不是李老頭怕事情鬧得太大他兜不住,要是他大舅哥也兜不住那他一定會被推出去。

和韓家做親家幾十年,誰還能不知道誰的尿性。

他想著引來幾頭野豬,有陷阱攔一些,再有一兩頭爭氣的衝進村子裡,包家就不能好了去。

一兩頭野豬既能給村子裡一個教訓也不至於鬧得太大他收不了場。

誰能想到一頭野豬都不爭氣,全給包家送了肉!

還有家裡的死老婆子,就說女人家的壞事,昨兒他就說家裡留兩個人,要是有什麼也好及時應對。

那個死老婆子就怕死,非得讓一家老小都去山下躲一躲,說他們能踩著點回來,踩著點回來再處理就行,平山坳裡的人還能翻了天不成?

(李韓氏:說得你不怕死一樣,真想留誰攔得住你!)

李老頭不知道,要是沒有秀芬兒臨危不亂跳出來和平山坳村眾人嘚啵嘚,他回來主持大局事情還真不能到這一步。

只能說他千算萬算漏算了秀芬兒的嘴。

大鍋燒水,包楊兩家的這一片空地上一片忙碌。

有人發現了去修理陷阱的包稞,忙招呼上三五人去幫忙。

“磕,稞子,我們來幫你,今兒的事多謝你們家。”

包稞看了看來人,沒指出這人還想叫自己磕巴的事,只是低著頭忙自己的,聲音淡淡,“沒事,陷阱我慢慢修就好,左右野豬一時半會不會再來,再來我家也搬走了。”

來幫忙的幾人笑容一僵,剛放鬆一點兒的心一下著急起來。

“磕,稞子,你們家哪天往外搬,我們給你們家幫忙,新屋要收拾不,我們也能去幫忙。”

“就是,稞子,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別客氣。”

“這陷阱可得好好修,你們家就是在外頭有了房子,平山坳裡也始終是你們的家,你們放心,這裡的房子大傢伙會給你們看好了,你們出去了要是住不慣要是想家了就隨時回來,你們家這屋子肯定好好的。”

“對對對,就是這樣兒,你們出去了放心,不用擔心家裡。”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全是暖心義氣的話。

包稞神色依舊淡淡,“那謝謝你們了,也不用那麼麻煩,楊大哥他們會照顧著。”

秀芬兒這邊同樣被平山坳眾人熱情包圍,包富貴好不容易找到個空兒把秀芬兒拉走,跺腳氣憤道:“外婆,咱們就這麼算了?事情都明白著了,就是李家人乾的,咱們不去報官嗎?”

“你在李家找到什麼實質性證據了嗎?”

包富貴一下喪氣下去,“沒有,但大傢伙都有眼睛看,就是他們。”

秀芬兒嘆一口氣,她又何嘗不想去報官,一把拿下李家。

還是那句話,沒有確鑿證據,不行。

她剛才也趁機問村子裡的人了,沒有人看見李家人上山丟誘餌。

李家和柴家不同,她剛到的時候能用報官嚇唬住柴家,那是柴家後頭沒有能見到官老爺的靠山。

李家有,所以這一招嚇唬拿捏不住他們。

跑了幾趟縣城,秀芬兒也從彭掌櫃和縣衙的接觸中打聽到,他們如今的縣老爺過了年就要離開。

這種時候縣老爺更求穩,求平靜。

而他們的這個縣令老爺也是這樣的人,只要表面上風平浪靜,他總能睜隻眼閉隻眼。

要不然壹品樓能獨大,能在縣城鬧出那麼多事。

彭掌櫃那邊還收到了來自縣令身邊得力師爺的警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