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眾人都驚訝的看向門口。

陸時猛的站起來,差點勾著凳子,裴清晏伸手扶住,“別急。”

門房跟王掌櫃是一起跑進院子的,看的出是真的阻攔不住王掌櫃,“老爺夫人,這”

陸時點頭,“沒事,這是王掌櫃,自己人。你回門房吧。”

然後看著王掌櫃氣喘如牛的樣子,忙讓大妹端一杯茶來。

“出什麼事了?把您跑成這樣。”朱逢春給王掌櫃遞了個凳子,他想不出平江城裡的廣聚軒還能出什麼事,“難不成又是誰吃壞肚子了?”

“哎呀,你就少說兩句。”大妹真是恨不得將朱逢春的嘴堵上。

讓王掌櫃坐下說話,“您別理他,他胡亂說的。”

“我這個烏鴉嘴,王掌櫃別介意。”朱逢春賠笑,可是他真沒想到自己真是烏鴉嘴說中了。

王掌櫃哪裡坐的下去,急的額頭都冒汗了,想去拉陸時的手,卻被裴清晏先一步的擋了。

“是吃壞人了,可是這次不僅是吃壞人這麼簡單。”王掌櫃也是急了,知道自己剛才越矩了,忙收起無處安放的雙手。

“您把事情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時知道廣聚軒後廚是乾淨的,他也曾跟王掌櫃說過,從大廚到幫廚都要注意,不能讓進嘴的東西髒汙了。

而且天氣也沒到炎熱的夏季,火鍋底料是重鹽的,放在地窖的庫房裡一兩個月都不會壞。

其他的菜式都是現點現抄的,不太可能將人吃壞。

王掌櫃一口將杯盞裡的茶水喝光,才開口說這事,

“今天一早廣聚軒才開門,便有兩個金陵過來的巡撫衙門的官吏說是要封門,說是有人昨日在我們廣聚軒吃了東西出了城後,就倒在莊子裡了。”

“巡撫衙門?這事就是真的,也不是大到讓巡撫衙門過問的,從金陵過來也要時辰,難不成這巡撫衙門的差役昨日就在平江?”

那真是巧了,大皇子就是從金陵過來的,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陸時也是這麼想的,他第一時間想到得就是會不會是大皇子這麼快就實施報復了。

可是要報復也不該是衝著廣聚軒去啊,他跟廣聚軒不過就是合作了個洞子菜,跟火鍋底料。他又不是廣聚軒的掌櫃和東家。

“可不是,說是昨日便是陪著兩位京城過來的貴人哥兒來咱們平江賞桃,跟嚐嚐最近很是有名的火鍋燒烤。能讓巡撫衙門派官吏護送,肯定不是普通人。昨日我也是有印象的,特意讓廚房對那一桌上心一些,且昨日在廣聚軒吃飯的其他人都無事,怎麼就單單是京城來的貴人出事了。”

說裡面沒鬼,打死王掌櫃都不信。

裴清晏頷首,這就說的通了,如果是普通人自然驚動不到巡撫衙門,這兩個京城的貴人哥兒才是重點。

“他們確定是吃了我們的火鍋才出的事嗎?是拉肚子還是”陸時知道巡撫的權利很大,要還是證據確鑿,曹知府也不能強行違逆上司。

“說是夜裡在莊子上又吐又拉,郎中去了開了藥喝了就是吐,現在人的神智都不清楚了。巡撫衙門的人要封了廣聚軒,將我跟時哥兒你帶到金陵受審。”

王掌櫃是反應的快,從廣聚軒的後門出來坐上馬車趕緊過來通知陸時的。

他話才說完,幾個身穿穿巡撫衙門小吏衣服的人就已經找了過來,“這裡就是裴家吧,陸時何在。”

“憑什麼要抓我二哥,又不是我二哥昨日給他們兩個做飯的。”小妹不服氣,照這樣說的話,吃飯拉肚子要去抓種稻的,吃菜拉肚子要抓種菜的,還有沒有天理。

“就是,這關嫂夫郎什麼事。”朱逢春跟許長平跟裴清晏一起將陸時擋了起來。

“貴人說有關係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