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飴在京城被眾星捧月慣了,以往一些小任性,長公主也多是寵著。

他也就當自己有這個權利有這個能力可以如此的發落陸時。

“宋公子要禁了火鍋?真是不怕四方笑掉大牙。我大晉第一個冤案就要出自宋公子之手了嗎?”陸時想說還有可能犯眾怒呢,這樣的小的事居然想要給他安那麼重的罪!

三皇子再也忍不住自己對這個表弟的失望,姑母那樣一個睿智英武的女性怎麼教養出宋如飴這般無知狠毒的哥兒。

要不是自己正好在平江城,這救了自己一命的哥兒豈不是真的要淪落到教坊司被人玩弄了。

不過,也不盡然,宋如飴身份尊貴,但是非官非吏的,並沒有這樣的權利。

知府衙門曹大人絕不會如此判刑,而巡撫石驚濤是個滑頭,也不會為了一個不能繼承爵位不能為官的哥兒做下這樣為人詬病的事來。

“天下無論何人都不可能讓裴某休棄夫郎,且若是衙門不論事實的冤屈裴某得夫郎,就算是賠上命,裴某也會去京城告御狀,宮門口擊登聞鼓!”裴清晏看宋如飴的眼裡滿是殺意。

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這樣的氣勢不說宋如飴呆了,就連三皇子都一怔。

要說能激起裴清晏如此的恨意和殺意,只有意圖傷害陸時的人。要是這事衝著他來,他雖是氣憤,但不至於這樣的痛恨。

“飴哥兒!胡鬧也要有個度,你要是一意孤行,那本皇子只能替姑母管教你了。”三皇子總是風流帶笑的臉上難得的嚴肅。

對宋如飴說的話也不容拒絕。

三皇子真的認真起來,宋如飴還是有些怕的,只是又不想自己計劃了一場,草草的丟人收場,尤其他不懂這個陸時有什麼好的,除了腦子靈活能想出稀奇生意還有長得俊俏些。

居然能讓他相公這樣豁出命的護他愛他。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陸時看著宋如飴不甘不服的樣子,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到尊貴如斯的宋如飴這樣針對自己居然是因為嫉妒。

而且不是因為看上了裴清晏,居然是因為見不得世上還有哥兒比他活的還要幸福。

不過他也必須要讓這個宋如飴歇了抵制火鍋的心思,而且剛才裡面的那個什麼張公子也說了。

這事在宋如飴這兒完了,在大皇子跟首輔大人那裡也沒結束。

眼前姓宋的不是好東西,裡面那姓張的也不是好東西。

跟那個大皇子就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陸時眉毛一挑,給裴清晏投去一個看我表演的眼神,然後問宋如飴:“你就這麼確定,張公子是吃壞了肚子?”

宋如飴立馬回道:“當然,你是否想說為何我會沒事。本公子昨日吃的少,許是才躲過一劫。”

“那若不是吃壞了肚子,是否就跟廣聚軒和火鍋無關了呢?”陸時接著問。

宋如飴皺眉,他感覺到陸時應該是有什麼陰謀,不過這個問題他也不可能扯出其他的回答來。

只能點頭啊,嗯了一聲,表示認可。

內室裡聽著外面動靜的張淮卻緊張的拽緊了手中的被角,伸長了脖子聽。

“這裡雖然是張家的莊子,但是既然宋公子身份如此之高,想必自然可以審問一下這個院子裡伺候的下人吧。”

陸時小小的激將了一下宋如飴。

“我自然有這個權力,你到底想說什麼?”宋如飴雖高冷,但確實不聰明。

陸時也不繞彎子了,直接說破:“張公子的房中沒有嘔吐的氣味,反而裡衣褻褲都染血,哥兒的下身出血會是什麼情況,不用我說,宋公子自己也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