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換好了官袍快給本皇子滾過來。”大皇子咬牙,可這裡不是京城,不是他的大皇子府,他總不能讓讓自己的貼身侍衛將曹知府硬拖過來。

那下人嘴裡應是,屁滾尿流的退下了。

出了後堂,神色一變,閃身進了一條小道通往偏廳的廂房裡。

“大人,那邊已經是耐心耗的差不多了。您是不是該”那下人低頭跟曹知府稟報。

正在悠哉喝著茶的曹知府,放下茶盞,捋了捋鬍鬚,讓下人過來給他更衣,“那就去吧。”

他這樣做倒不是為了無聊的消遣一下大皇子,只不過是要先讓大皇子跟陳立看清眼前的局勢。

現在人證物證可都在自己的手裡,大皇子不妥協點什麼光憑著皇子的威風就想行事,也太不將他的平江府放在眼裡了。

等到慢悠悠的穿戴整齊的曹知府出現在大皇子眼前的時候,又是一炷香過去了。

“曹知府,這官袍換的可真是時候。”大皇子還沒開口,陳最先忍不住的嗆了一句,瞎子都能看出來姓曹的就是想拖延。

拖延什麼,難不成是想等三皇子過來。

曹知府對大皇子依舊是恭敬隨和的樣子,“這官袍什麼時候髒汙可不是本官說了算的。”對平級的陳最,他無須太客氣。

“哼,現在你該將人帶過來了吧。”大皇子今日路上就已經是車馬勞頓,又在這後堂耗了兩三個時辰,沒精力再兜圈子。

“大皇子殿下您要見陳耀宗,自然可以。下官這就讓人將他帶過來,只不過皇子審犯人,這卷宗肯定是要照實做的,會送呈刑部和大理寺。”

“放肆!本皇子何時說要開堂審理此案了。”大皇子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拿出強硬的態度,還不知道姓曹的要裝聾作啞到何時,“本皇子現在就要見到人,你應還是不應?”

最後一句已經滿是威脅。

曹知府心裡冷哼,本來自己是三皇子一系,奪嫡是多麼危險你死我活的事,若是將來大皇子上位,自己整個家族怕是都要不保。

就現在大皇子的人也沒有不想拉他下來的,平江可是個好地方。

比如陳最不就一直盯著平江這塊肥肉嗎?

都已經是對立的關係,曹知府又怎麼會懼怕大皇子的威脅。

明面上大皇子拿他無可奈何,私下若是敢動他,那大皇子也絕無進駐東宮的可能了。

京城裡他們之前操作的事,影響可還在。

光憑著大皇子的岳父大人,可不可能籠絡住天下所有的文官。

所以曹知府面對大皇子的話,也乾脆擺出就是要公事公辦的態度出來,“如大皇子不欲升堂,恕下官無法將犯人提出大牢。”

“大膽!”

陳最跳出來指著曹知府的鼻子厲聲道:“大皇子的話你居然敢不聽,難不成是藐視皇家,無視朝廷!”

太宗靖武帝至今不但沒有立太子,就連成年的皇子也都沒有封王,這樣做既是給了眾皇子皆有可能得儲位的希望,但又沒給兒子能分權。

封王不但有封地稅收,還有私兵,實權,自然要比皇子的權力大多了。

如果現在的大皇子已經是王爺,那麼要將犯人提出來曹知府還真沒拒絕的立場和可能。

“那就請大皇子移步大牢吧。”曹知府裝作無奈的模樣,表示按公辦就升堂,行文送至京城。按私辦就請您自己去大牢見見吧。

“大皇子,不能升堂啊。”陳最雙手握成了拳,枉他之前還修書了一封給這姓曹的,還以為能看自己的面子將兒子放了。

沒想到就連大皇子的面子,姓曹的都不給。

現在案子還只是在平江府,最好的就是將這案件抹了,他帶兒子回去消失個三年,再讓兒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