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宗嫌惡的看著五短三粗的吳旺財,心想這真是極品蠢貨,脫口而出,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稱老子,在我爹眼裡,在我們陳家眼裡連條狗都不如。”

雖然自己又被關進來了,可是自己跟對面的癩皮狗可不一樣,自己身後有整個家族,有他爹,自然會想出其他的辦法救自己出去的。

等他出去,再想辦法弄死這個矮樹皮。

陳耀宗罵完想靜下來想想眼下處境,可對面的吳旺財卻不知哪來的力氣,除了拉屎吃飯睡覺的幾個時辰,其他時間全對著他罵,輪著各種詞日娘日爹日祖宗的。

就這樣過了幾天,陳耀宗精神都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比用刑看著還要慘,眼是無情的,臉頰是凹陷的,嘴唇乾裂,頭髮乾枯的像草,幾天瘦了十幾斤。

可那吳旺財卻是吃著饅頭梆子鹹菜也能有滋有味,接著罵。

大牢外的陳最站著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了,這不過就是拐個彎回衙門裡找曹知府去拿令牌,哪裡至於要這麼久。

因為站的直挺挺,也沒挪過地方,好似腳下都發麻了。

整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心裡將曹知府罵了幾百遍,打定了主意,今日他就一直等,倒看何時那令牌才能拿來。

一個時辰不行,他就等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不行,他就等到天黑。

看看姓曹的還連自己說出的話都不認了?

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陳最進入打定狀態。

可日後很快就西落了,霞光四溢的傍晚停留的時間也不長,周圍越來越暗,直到牢門前的火把都點了起來。

陳最終於忍無可忍了,抬著發麻的腳走到看守牢獄大門的差役面前,吩咐將那個引他過來呃衙役找過來。

他來這平江城本就是偷偷摸摸的,自然不可能穿官服,哪怕身上衣衫的料子再好,也沒官服好用。

看守的大門的差役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陳知府,本不想搭理這個杵在門前空站兩個多時辰的人,可是看陳最的臉色實在難看,而且身上的氣勢不弱。

差役害怕自己無意中真的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只能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跑去衙門找那個衙役。

陳最心裡反而一點都沒有鬆口氣,控制不住的想,該不會連這個差役也有去無回吧。

不過還好,一炷香之後差役跑回來了,但是卻沒帶來好訊息,“您說的那個衙役根本就找不到了啊。”

“那你不會找其他人說一下情況嗎?”陳最都快要說不出話了,想自己堂堂一個知府,在這牢獄之外跟最末等的差役交涉這些事。

“或是去找你們曹知府去要一塊令牌。”

陳最有些後悔,今天應該讓盧長風跟著一起過來,這些事便不用自己親自去做了。

差役不滿的咕嚕兩句,“你怎麼不自己去找。”但還是轉身又去了衙門。

這次的時間長了一點,有小半個時辰才折返回來,依舊臊眉耷眼。

陳最不用問了,也知道依舊是無功而返,“總不能是那曹知府出爾反爾後悔了吧。”

這可是曹知府當著大皇子的面下令的,居然真的拿他耍著玩!

陳最也不想著進大牢看兒子了,就要去找曹知府理論。

但是那個氣喘吁吁的差役卻搖頭,“不是,不是”

陳最停住腳步回頭望著他。

“我壓根就沒能見到知府大人,我這不過就小差役,比不得在衙門裡伺候的衙役得臉”劈里啪啦的說了一通,意思無非就是解釋是因為地位低下,去了衙門也見不到知府大人。

等於這兩趟都是白跑。

陳最知道在這裡跟這些低賤如牛屎的差役說不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