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晏輕鬆的閃了過去,對著賊漢子的後腰就是一腳。

陸時趴著窗欞看著,心想這雖然不如西門慶踢武大郎的那一記窩心腳,但是威力也不差多少了。

隨即又呸呸呸的三聲,他這是被朱逢春傳染了,瞎比方什麼,自家清風朗月般的相公怎麼能跟西門慶作對比。

那賊漢子的後腰發出咯噔一聲,清脆的很,整張臉直接就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看著就疼,聽著更疼。

“哎呦,這這是要殺人了啊,哎呦我的腰啊,斷了斷了。”那賊漢子扭過頭,門牙掉了兩顆,滿嘴的血,加上鼻子也撞歪了,不停地流血。

還真是慘不忍睹。

朱潑婦也顧不得繼續捂著臉了,撲到自家賊漢子的身上就嚎,“報官,一定要報官。”

幾個家丁也紛紛想要上前扭住裴清晏幾人,嘴裡直嚷嚷,要捉幾個人見官,這時朱逢春就感激大舅哥的先見之明瞭。

在書院裡的練武場,他們四個人可是釘子戶,身子骨可都不差,騎射就算了此時用不上,但是幾下拳腳和一身子力氣都不是虛的。

比不上真正的練家子,但是對付幾個面黃肌瘦,仗勢欺人的家丁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幾個家丁就都被打翻在地了。

見了這樣的情形,那賊漢子眼珠子一轉,跟賊婆子對視了一眼,兩人真是比裴清晏跟陸時都要心有靈犀一點通。

“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這是誤會了一場,打的也不是很重,報什麼官,人家又不是不賠償銀子。”這是朱潑婦說的。

賊漢子就像是忽然被感悟一樣的,不住點頭,“都是鄰居,不能多要,百八十兩的醫藥費就行。”

兩個人自言自語,自說自話起來。

讓看戲的人都不禁覺得尷尬。

說了半天,見裴清晏幾人只是冷眼看著,並無半點接話調和的意思,朱潑婦演不下去了,本來就是潑辣的性子。

也不扶起自家賊漢子了,自己站起來叉著腰,蠻橫道,“這銀子你們必須賠,要不然鬧到公堂上你們的功名可就要受影響了。”

“哼,什麼好事都讓你佔了,我們想講理的時候你耍賴,我們耍賴的時候你倒是講理了。”裴清晏覺得自己是要為這東安巷清清毒瘤了。

“就是,你們這一片的名聲就不用說了,單你們對這孤兒寡母的所作所為也夠得著二十板子。”朱逢春永遠跟大舅哥站一處。

“你們不想去報官,崔寡婦還要去呢。你們這不是仗勢欺人是什麼!”許長平指著崔寡婦,畢竟自己幾個人沒有報官的立場。

崔寡婦跟嬌哥兒聽了這話,知道有人給自己做主了,也都表示願意去衙門。

“裴公子,我們這處院子雖然是我爹生前購置的,我爹的確也未跟陳府裡分家,但是這院子的契卻是算在了我孃的嫁妝之內,就防著會有一天那陳家人會趕我們走。”

嬌哥兒強撐著說完這一大通話,說完就氣喘吁吁了。

真是林妹妹都要說聲不如不如,陸時腹誹。

“你們是陳家哪一房頭的?”裴清晏想著不像是二房三房的。

“不是嫡支,是旁支,靠著陳家的勢力存活,住在陳府後頭的小院子裡。”崔寡婦的情緒也平定了,摟著自家哥兒說道。

裴清晏點頭,陳家真的要完了,金絮其外敗絮其中,就連自家守寡的兒媳跟子孫都容不下了。

看著地上幾個家丁,“你們旁支果真不知就連你們陳府的嫡支長房長孫都出事了,現在被關在知府的大牢裡,你們還敢狗仗人勢!回去告訴你們老爺,若是再來這東安巷搗亂,這貪圖兒媳嫁妝的名聲也就滿平江城的傳開了。”

他知道這幾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