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因為見到兒子而開心的心情都被許父給破壞了,現在許母別的心思都沒有,就只想好好的將許父罵上一個時辰。

“什麼叫跑了,我那是見到兒子了,你自己沒跟上。”

許父見著這麼多的小輩在,還是強撐為自己辯解了兩句。

許長平似乎對爹孃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笑呵呵的上前挽住了許母的手,“娘,我們不跟他說了,回去你再好生的教訓他便是。”

還是兒子貼心,許母的臉上瞬間就烏雲散盡了。

這時出來的考生越來越多,有些是累的一天直接回去了,也好休息之後,再準備明日的第二場。

有些則是趕緊抱著家人或者小廝遞上來的水壺,猛灌了好幾口,可渴死他們了。

喝了水解了渴之後,聞著肉餡餅的香味,也都想來上一塊。

所以顧青的攤子前又熱鬧起來,顧青只能一邊忙著一邊抽空跟薛正說話。

薛正接過陸時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放下考籃就捲起袖子就要來幫忙,“夫郎辛苦,為夫來做。”

以前的薛正還有一些君子遠庖廚的想法,後來在裴清晏的影響之下也就沒了那種思想,跟著體諒起夫郎來。

可是顧青卻不讓,他這個不過是體力活,哪像相公一坐就是一天胡思冥想答題來的累,而且薛正今天穿的是家裡最新的一身衣裳了。

若是蹭了油,回去可洗不掉。

小兩口就這麼你推我讓的,一起忙著。

陸時早在裴清晏一過來的時候,就遞上了水,現在兩人一起坐在了石墩上說話等著顧青忙完一起回去。

看到大妹圍著朱逢春噓寒問暖,裴清晏再次無奈的感覺女大不中留,不知道自己還能留大妹到幾時了。

主要是朱逢春這狗一樣的性格太不穩定,怕以後大妹跟著會吃苦。

陸時卻覺得朱逢春不壞,性格跳脫單純,而且家中人口也簡單,而且大妹嫁過去之後,可以跟朱逢春一起在外科舉為官,不用在臨城縣伺候公婆。

就這點就勝過很多人家。

“我不用喝水,還是給許長平吧。”朱逢春拿過大妹手裡的水壺,直接就丟給了後面的許長平,還不小心差點就砸到了小妹的頭上。

虧的許產品接住了。

“你又發的什麼顛。”那水壺的塞子是木頭做的,真是砸在小妹白嫩的頭上,還不得起個大包。

不止是許長平不滿,大妹也哼的一聲,責怪了一句。

“那個、那個我不是不渴嘛,所以才給他。大妹你別生氣,我”朱逢春小意的哄著大妹。

“你不渴,難道成了駱駝了?”陸時坐著不嫌事大的插了一句。

小妹立馬附和,“對啊,大家都渴,你怎麼就不渴了?”

這真是瞌睡的遇到遞枕頭的,正中朱逢春的下懷,還愁著沒人問不好說呢。

他清清嗓子咳了一聲,就要發表自己在考院之內的壯舉。

就被許長平先發制人了,“不就是厚著臉皮跟知府大人要了一杯茶嗎?跟個討茶的似的。”

“許長平!你懂個屁啊,這叫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哪像你啊,坐在主考官的眼皮子下面嚇的連口氣都不敢喘!”

朱逢春的話雖沒能讓許長平生氣,但是卻讓許父的臉色變了變。

“長平,你今日的座位號是在第一排?”那個位置可不是好事。

“可不是?不但是第一排,而且是正中間。”朱逢春繼續火上澆油,唯恐許父不夠擔憂。

大妹都看不下去了,拽著朱逢春的腰帶將人拽到另外一邊了,這欠抽的嘴遲早要惹禍。

“爹,坐第一排中間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正我是覺得挺好,總比坐茅廁邊上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