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陳最問。

“這個”盧長風支支吾吾,倒是沒了剛才的乾脆。

陳最揮手,現在什麼都沒有弄出兒子重要,“但說無妨,到底是誰?”

“屬下在平江城聽說了小叔在忙這美食節的事。”話說的沒頭沒尾。

“陳景?”自打陳景離了陳家便沒了蹤跡,沒想到居然就在平江城,呵呵,還以為他離了陳家,會去苦讀考科舉。

沒想到居然自甘墮落到給廣聚軒還有那個哥兒忙活了。

陳最嗤笑一聲,這個弟弟看來也不會威脅到自己什麼了。

可是這節骨眼上盧長風怎麼好好的說起了自己的弟弟。

“怎麼說起他來了。”

“大人,這美食節本就是那個叫陸時的哥兒牽的頭,背後承接無煙碳的商行就是曹知府的產業。”

“你讓本官低頭去求那個哥兒!”陳最氣的拂袖就要走,那個哥兒在臨城縣的時候就處處的跟陳家作對。

那哥兒的相公在書院裡也處處為難耀宗。

自己就是親自求到曹知府面前,也斷不可能去求那對夫夫。

盧長風知道陳知府跟陸時結怨已久,他並不是讓大人去陸時裴清晏夫夫去,“大人,屬下說的是您可以找您的弟弟。”

既然陳景現在是給陸時做事,那麼打聽點什麼不過分吧。

聽到這裡,想了想確實如此,陳最才點點頭。

讓盧長風去打聽陳景的所在了。

陸時還沒想到這點,可是裴清晏卻是在楊朝峻去白鷺書院的時候,就讓冬青跑了美食節一趟送了一封信給陳景。

那時裴清晏並不知道陳知府會來平江城,只不過想著到時候審理陳耀宗的時候,一手將陳耀宗帶大的陳景心裡必定不舒服。

所以還是找個由頭,先讓陳景暫時離了平江府。

盧長風自然是撲了個空,主僕兩是急的吃不香睡不著的。

還是那個提供五石散方子的紈絝聽說陳耀宗被抓了,還被白鷺書院給除名了,害怕陳耀宗將自己供出去。

想著先下手為強,也為了給自己戴罪立功,直接就衝進了平江城,在知府衙門外面擊鼓了。

還沒等進衙門,就大喊冤枉,嘴裡更是將他跟陳耀宗所做之事叫嚷了出去。

聲稱都是陳耀宗逼迫自己的等等。

曹知府看著堂下跪著的紈絝,真是怒極反笑,這陳耀宗都是交的什麼朋友。

本來這事可以私下進行審問,也讓上面的人所有操作,現在被他這麼一嚷,一傳十,十傳百的,只能公開去處理這事了。

五石散的事自然也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陳最的耳裡,除了一開始震驚呆愣了半柱香。

之後就是將手頭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逆子!這個逆子!他是哪來的狗膽子,居然做這樣的事,我陳家百年的聲譽就被這個逆子給毀了,真是廢物,蠢不可及!”

陳最愛兒子,可是現在兒子犯的錯,可不是搶了一個民女或是打傷幾個人這麼簡單了。

他做的可是為讀書人不恥的事,傳開也是會影響到自己的官聲和前途的。

要是陳耀宗此時站在自己的面前,陳最都想將這個逆子亂棍打死。

不過氣歸氣,還是要想辦法救的。

盧長風知道這個事大,屏聲靜氣的等在一旁,等陳知府發完火之後的下一步指令。

“只能去求大皇子了,正好他跟三皇子一起奉皇令,正在金陵城,不寫信了,你親自快馬去稟報此事,求大皇子救救公子。”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而且要快,不然等到曹知府判刑之後,案子的卷宗送進京城的刑部,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