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和丁偉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田雨的朋友,為啥要主動來找老李?

不知道的,還以為張白鹿是他李雲龍的朋友呢!

“你們這是要喝酒?”

張白鹿眼尖的發現桌上擺滿了花生和熟食,笑著說道“不介意帶我一個吧?”

“你也要喝?”

李雲龍愣了一下。

“上次李軍長你走的匆忙,事後我回想了一下,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惹得您不高興了?”

張白鹿凝視著李雲龍,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本想今天來找李軍長你去我家,我再給您專門做一桌飯菜,好好賠禮道歉,沒想到你們已經都準備好了......”

聽她這麼說,李雲龍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大老爺們,哪能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呢?

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有生張白鹿的氣。

“一起坐下喝點吧。”

李雲龍張羅道。

見他一口答應下來,丁偉挑了挑眉。

他打量著張白鹿,長相嬌媚,說話時語氣柔柔的,的確很有魅力。

孔捷看向李雲龍,“老李,你上次還欺負人家小張了?”

“放你孃的屁,老子是那種人嗎?”

李雲龍臉上有些掛不住。

很快,他們四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李軍長,我先敬您一杯!”

丁偉等人還沒有動,張白鹿率先舉起酒杯,對著李雲龍敬了敬。

她一仰頭,直接一飲而盡。

“小張同志夠爽快的!”

孔捷忍不住說道。

李雲龍也看直了眼,上次沒發現張白鹿還有這酒量啊!

“我父親是俄羅斯人,所以我從小對含酒精的東西就非常熱愛!”

張白鹿解釋道。

眾人這才發現,張白鹿的眼瞳有些泛綠,鼻樑也十分高挺,的確有幾分蘇國人的長相。

“我和蘇國軍人喝過酒,人家那酒喝的,跟喝涼水的似的!”

丁偉曾經在東北駐軍,與蘇國接觸頗多,當即吹噓起來。

“我哪副團長,外號叫一斤半,論喝酒可是我們團的頭把交椅,結果那次被蘇果上校給灌得,跟灘爛泥似的!”

一聽這話,張白鹿立馬拍手叫好,“您的副團長,的確酒量不錯!”

“可惜了,這小子沒活下來,在打四平的時候犧牲了。”

丁偉搖了搖頭,語氣唏噓。

“這......”

張白鹿一時語塞。

她鼓掌的手僵在了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見狀,李雲龍趕緊打起圓場,“喝酒喝酒,今兒不提那些傷心事!”

丁偉與孔捷舉杯,與他碰了碰,皆是一飲而盡。

酒桌的氣氛一下變得有些沉重。

突然——

“嗚嗚......”

張白鹿忽然撲簌撲簌的流起了眼淚。

“小張,你這是咋了?”

李雲龍手忙腳亂的給她遞去紙巾。

他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張白鹿頓時哭成了淚人。

“我,我沒事.......”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張白鹿,丁偉和孔捷也顧不上傷感了,一個個安慰起張白鹿來。

場面一下變得非常怪異,三個大男人圍著張白鹿,不斷的噓寒問暖。

過了好一會兒,張白鹿才止住了眼淚。

“李軍長,丁軍長,孔軍長,實在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這副淚眼婆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