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雀吃了一驚,扶桑同樣如此。

只見扶桑一把扶住了李道玄,探手搭在了李道玄的脈搏上,片刻對著走來的銅雀道:公子只是脫力,休息個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銅雀一臉擔憂,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看著扶住李道玄的扶桑,銅雀眼中露出哀傷。

銅雀點頭道:扶桑姑娘,帶他跟我來,先帶他去休息。

走進了大殿,來到了一間豪華的房間內,扶桑把李道玄放下,又細心蓋上被子,探手把著李道玄的脈搏,貪痴一直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寸步不離。

銅雀對著扶桑道:扶桑姑娘,外頭有侍女,若有吩咐,傳喚即可,左右各有兩屋,二位先休息住下,一路奔波勞累,我就不打擾了,等李道玄醒來,我再過來。

扶桑點頭笑道:多謝銅雀公子,如此也好,我們客隨主便了。

銅雀轉身離去,回到了一個房間,一群侍女重新換了一身紅色衣裳,照著鏡子,看著鏡子中那張絕美的臉,銅雀眼睛微紅。

出了房間,朝著深處而去,沿著石階,來到了水牢下,腳步慌亂,眼中淚水滴落。

婦人看著哭成淚人的銅雀,問道:雀兒,怎麼了。

銅雀猶如找到了主心骨,哭得更加傷心,梨花帶雨,她嚶嚶抽泣道:娘,李道玄來看我了,雀兒好開心,好喜悅,幾天前李道玄說空手來的,抬手就讓人擰斷了兩顆獸王頭顱送給雀兒當見面禮,更是下了銅雀臺,一人戰鬥九天九夜,打得獸人族落花流水,何等霸氣,銅雀臺上,諸將士士氣大振。

說完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膝,傷心欲絕道:如今的他,已不復當年,出行美人奉酒,那扶桑容貌傾城,春秋九國,能與之比美者寥寥,身後那斗篷神秘人,抬手就擰斷了兩個獸人王,想來是聖境,對他言聽計從亦步亦趨猶如護衛,他再也不是那個需要雀兒去呵護的人了,他長大了,成長了,銅雀臺下連破兩境,身懷噬魂秘術,法力雄厚可戰九天,同境之人不敵他一招,只怕放眼神州,能與他比肩者寥寥。

婦人看著銅雀,有些疼惜道:這不是好事嗎。

銅雀嚶嚶嚶抽泣道:有美人相伴,有聖者護衛,又身懷秘書,絕世經文,只怕以後,雀兒與他再難如同從前那般了,那扶桑來歷他隻字不提,身後聖者更是不與我吐露心聲,不似從前,他有什麼事都與雀兒商量,都說與雀兒聽,如今……如今……他身邊有了人,想來扶桑,定是他心上之人,同遊四州,風花雪月,佳人陪酒。

婦人莞爾,看著她笑道:雀兒啊,那不過是扶桑一靈,瞞得過別人,瞞不住娘,你啊,還口口聲聲說是你兄弟,娘都替你臉紅。

銅雀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婦人,傷心道:扶桑之靈又如何,只怕李道玄已經和她情投意合了,扶桑之靈鍾靈毓秀,氣質天成,比之人族,更勝一籌。

婦人笑道:若真情投意合,只怕你那個兄弟,早就大大方方介紹了,只怕是另有隱情,不好與你言說罷了。

婦人笑道:那斗篷裡的聖者,遮頭蓋臉的,你真想知曉,多問問便知,雀兒別哭,別哭了。

銅雀聞言,看了一眼婦人,隨即破涕為笑,有些緊張道:娘,你說的是真的,不騙雀兒。

婦人點頭道:傻孩子,天底下的好男人多了去了,這李道玄娘看啊,也就一般,修為不過區區開海境,長得還行,陋巷少年,難配我天武國公主,金枝玉葉,你們就好好做兄弟吧。

銅雀一聽,有些緊張,幾步來到了水牢邊上道:娘,雀兒非他不嫁,李道玄好著呢,在他家有吃的都把最好的留給雀兒,上次救我,腳都跑出了老繭。

婦人似笑非笑道:雀兒長大了,整日誆騙娘,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銅雀臉色刷一下紅了,眼神遊離